【 “哟这是什么事儿啊?能让你称得上是一句麻烦?剑三家的事儿不是解决了吗?”
前段时间柴桑城的闹剧,李长生心中有数。
顾剑门毕竟是他的徒弟,顾剑门的命是萧若风的底线,又何尝不是现在李长生的底线。
可是这是前两天,自己这个老七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现在又有什么事儿能让他皱眉啊?
放下了手中的纸条,萧若风严肃的朝着自己师父说道。
“信上传来信息,镇西侯府的小公子百里东君,在试剑大会上,使出了西楚剑歌,获得了天宫品的宝剑不染尘。”
馨悦对这个世界的政治不太了解,但李长生可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人精。
听到这话直接斜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说道。
“哟哟哟,这下子镇西侯府可麻烦了。西楚剑歌啊,哎哟你父皇怕是又要睡不着觉了吧。”
萧若风无奈的朝自己师父拱了拱手,“师父,您就别开玩笑了,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处理不好,背后的危机可想而知。
徒儿现在想,恐怕要借师父的名头一用了。”
李长生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弟子,瞥见了一旁毫无所动的馨悦坏笑着说道。
“不愧是我们家老七呀,这心眼子真多,这么一会儿就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了。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萧若风看了一眼自己师父和馨悦,拱起手来认真的说道。
“西楚剑歌问世,必然引来腥风血雨,镇西侯府脱不了干系,这百里小公子更是深陷其中。
但徒儿知道,要想让北离安定,百里东君和镇西侯府绝对不能出事。
父皇他,确实猜忌过重,徒儿想若是百里东君能得师傅庇佑,看在师傅的面子上,父皇想来会退让一二。”
馨悦虽然不知道太多内情,但听到这话聪慧的她便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看了一眼看热闹的李长生,轻叹一口气。
“天下第一说起来好听,但若被帝王猜疑,日后定然难得宁日。
你师傅的风头已经够多了,观你们所言,你父皇不是一个能容人的。
如此行事,岂不是越发加剧了你师父和皇家的矛盾。”
李长生爽朗一笑,眉目间满是得意,“看看看看,还是我师妹心疼我。
馨悦啊,我就知道你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定然十分关心我这个兄长对不对。
不过你放心,这些事儿都是小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帝王猜疑皇家辛密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难得我这徒儿求我,而且我也确实想收个小徒弟,那就从了他的愿又如何。
不过啊,这次的事情确实不好办,不若馨悦你也跟着去玩玩。
这段日子天启城也算逛遍了,跟着你小师侄出去溜达溜达,放放风。
把那个小子接回来,省得你整日无精打采的,你觉得如何。”
馨悦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望着李长生的眉眼,忽然笑了一下,点头答应。
“如此也好。”
萧若风听到这个答案,喜笑颜开,连忙给自己的师傅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师父体谅,那徒儿这就前往皇宫,向父皇请愿。”
眼看着这风度翩翩的小伙子转身离去,馨悦这才直勾勾的盯着李长生。
看着对面的男人害羞的摸了摸脸,不自觉的傻笑,这才主动开口。
“说吧,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李长生这次站起来主动坐在了刚才萧若风的位置上,拿起了棋子。
面对面的朝着馨悦挤眉弄眼。
“馨悦啊,嘿嘿,我这确实有个话要说。真是知兄莫若妹呀。”
馨悦执黑先行,根本不搭茬,让这里长生无奈的也跟着下了两手棋。
“事情是这样,你也知道我呢,最喜欢在屋顶喝酒。
这喝的酒呢,大多数来自于三十二教坊,这他们的主人啊,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馨悦很有耐心的继续下棋,并不打断对方的倾诉。
“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天启无依无靠,也就剩下一点,老朋友可以聊聊天了。
这叫教坊的月落,也算是我难得能说上话的老朋友了。
她呀,年轻的时候看上了一个风流浪子,就是刚才若风嘴里的那个西楚剑歌背后的人。
按理说呢,我也不应该多管闲事,毕竟就像你说的,这皇帝背后啊盯着我呢。
只不过我的老朋友苦等了他十几年,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怜啊。
我了解这些老朋友,老七这一去,那背后之人必死无疑。
他死倒是没关系,可是这月落,把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用在等一个不能回来的人身上。
这要是以前呀,我铁石心肠也就装作没看见。
可现在认识了师妹你,我这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热血江湖的年纪了。
所以这泪窝子就浅了,实在看不得,这有情人无奈分离呀。”
馨悦浅笑着落下棋子,却被李长生直接伸手将对方的黑棋攥进手里。
然后嬉皮笑脸的拿着那枚棋子朝着馨悦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