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摇摇晃晃。司危看着提议人,头道:“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只安置月川谷的人,岂不浪费。不如就由先去看看,黑石上一共能修多少屋,关多少人,什么时候算明白,再来禀于本座。”
殿内一片死寂,半晌,才传来一声哆哆嗦嗦的“是”。
后来,听说这倒霉鬼只在黑石绝壁待三天,就被冻得受不住,于是连滚带爬逃下山,胡乱编出一个数字交往六合山,自己则是称病在家中躲半年。
凤怀月听完这段往事,问道:“他冻得连三天都待不住,却要让我住三年?”
“抢他的风头,他对积怨已久。”司危一边说,一边又凑过来。凤怀月已经被他亲出经验,断往后一缩,司危却只咬一口他手中的糕饼。
凤怀月:“……桌上还有一整盘。”
司危却不肯吃桌上的,或说纡尊降贵也能勉强一吃,前提是得有人喂。凤怀月牙疼拒绝,爱吃不吃,别来烦我。
“好。”
但也只是嘴上一“好”,凤怀月从没觉得吃饭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他抚在自己腰上的手一巴掌拍走,口中道:“失忆失忆,循序渐进一。”
司危便又用手去摸他单薄的背,凤怀月不满地往前一缩,警告道:“我觉得我现在的骨头很好,要是敢硬拆,我就同拼命。”
“怎么个拼命法?”司危手停在其中一块骨骼上,微微往下一按,“说出来听听,看与三百年前比来,本事有没有涨。”
“应该没有。”凤怀月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毕竟年纪大,比不得年轻时候能折腾。他想想,又道:“我想见见红翡。”
“见做什么?”司危抬头,“给只关三百年的鬼煞通风报信?”
“倒是不藏着。”凤怀月完全不意外他的知情,毕竟红翡看来也不是什么能抵挡住瞻明仙主威压与利诱的正义勇士,便道,“我已经说,溟沉是我的朋友,若不分皂白就杀他——”
“会如何?”司危与他对视,“也杀我吗?”
凤怀月道:“对,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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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一片寂静,良久,司危头:“好,我答应让见飞贼,至于能不能说服,就看自己的本事。”
凤怀月咬一口糕饼:“好。”
晚些时候,红翡然被带来。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大美人,还是震惊极:“原来真的是凤公,早知道,我就,我就——”
“就什么,我打晕卖给黑心商人,好赚一笔大的?”
“呸,什么打晕,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来招惹,能有多远跑多远。”红翡挪过一把椅坐下,抱怨道,“也不至于像现在,好处没捞,反倒惹一身骚。”
“后悔也迟。”凤怀月递给一盘心,“只能吃一堑长一智,多得些教训。”
红翡撇着嘴问:“找我来做什么?”
“帮我个忙。”凤怀月在耳边低语句,又从袖中取出一枚蕴音珠,“再它交给溟沉,我要告诉他的话都藏在其中。让他立刻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好啊。”红翡眼睛一转,爽快答应下来,珠接手中,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凤怀月摇头:“没有,仅此一事。”
红翡一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没有其他事,我可就走啦!”
“去吧。”凤怀月道,“对,这枚蕴音珠一旦落入瞻明仙主,或其余仙主手中,溟沉定然性命不保,他若死,我第一个找算账。”
红翡大包大揽,头也不地往外跑:“放心,放心!”
算盘打得响亮,一个花瓶美人,能与姑奶奶算什么账,最后还不是得听瞻明仙主的,我又不傻,肯定得卖,好换他的赏识。
凤怀月看着的背影:“但是瞻明仙主只听我的。”
红翡停下脚步,头狐疑地看他,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凤怀月道:“溟沉出事,我一定会给他报仇,要么杀杀他的人,要么杀。时,觉得瞻明仙主是会向着,还是会受不我的纠缠哭闹,直接杀,好换个耳根清净?”
红翡呆道:“……!”
“瞻明仙主能给的,我也能让瞻明仙主给。”凤怀月道,“但他不会让我杀,我却会让他杀,替谁办事更有利,自己想清楚。”
红翡气得大叫:“这些男人,然没一个好东西!”
“好男人还是有的,只是命不好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