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的嘴唇,这洞穴本就黑漆漆的,屏障一隔,越发狭窄昏暗,两人靠在一起,竟然还生出那么几分相依为命的味道。司危握着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在自己脸上磨蹭。凤怀月忽然想起来一件,撑着坐起来问他:“你的伤要紧吗?”
“不要紧。”司危道,“该有用的地还能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凤怀月:“……”
你正一点!
司危懒洋洋反问:“我说我的脑子还能用,怎么就不正?”
凤怀月不上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顺便提醒一下,现在不需要它有用。
司危笑得越发刹不住,他将人拉到自己怀中抱好,凤怀月及时一巴掌捂住那张嘴,免得又迎来“什么时候能用”之类的新问题。亲成这样非常离谱,至于其他,要我想起来再商量。
司危用手指蹭着他发间的伤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一。凤怀月抬起头,悄悄摸摸观察他的神情,司危屈起手指,在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一下,道:“有话就说。”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凤怀月清清嗓子问:“我昏迷的这些天里,溟沉有消息吗?”
“没有。”司危道,“你不必担心。”
这句“你不必担心”,怎么听怎么拈酸吃醋。凤怀月继续道:“那你答应我,先不杀他。”
样的要求,先前其实提过许多次,每每只能换来一个不置可否的“哼”,但这回司危只是他一眼,便道:“好。”
凤怀月猛然间还有点不适应:“真的?”
司危点点头,并不打算将这些天发生的在疗伤时告诉他,也确实不打算杀溟沉——那些替换走的灵骨,极有可能还在手中。
两位仙尊调息完毕,睁眼面怎么多一道屏障,甚是不解,于是挥手撤去,结果立刻听熟悉尖叫,顿时慌得胳膊一抖。司危眼明手快,一把捂住哨子精的嘴,沉呵令:“别叫!”
凤怀月泪眼婆娑直咳嗽,要不是你好端端地突然来掐我,我为什么要叫,而且我刚刚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提一句要亲自溟沉,这难道不是很合理吗?一,问一问,将情搞清楚,又不是要跟着他跑。
,他目前不是非常想跑路,至于这份心态是从何时开始有改变的,不好说。
凤怀月甚至还为此专门又找到一个时机,让司危降下屏障,然后将自己的重大心态转变隆重通知给。本以为接下来怎么着也该上演一番旧情人诉衷肠的感人戏码,结果司危听完,只是臭着脸一“哼”。
怎么回,凤怀月“哼”得有些懵,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怀疑这人是不是压根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司危觉得不想走,这不是很正常,毕竟你爱我如狂,哪怕现在失忆,也不耽误再次爱上。
立刻,爱我。
凤怀月并没有立刻爱他,而是立刻无语得要死。
静室里感受不到日升月落,以按理来说,时间应该是极为漫长的。但或许是因为有司危在,这漫长的时光便拆分成无数个的片段,高兴就笑,疼就叫,再疼的时候,还能扯起嗓子哭一阵。至于那些隔着屏障的亲吻,更是多得数不清,司危道:“三百年前更多。”
凤怀月他咬着嘴,只能含糊地“嗯嗯嗯”,你说算。
就这么把密室疗伤,硬生生过出新婚燕尔的架势。
……
雪海山庄中,彭循道:“这位姐姐。”
干尸一样的侍女瞪着几乎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他。
彭循咧着嘴一笑,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又少年意气勃发,于是活活将干尸侍女笑得枯脸泛上红晕,空洞的嗓子眼里往外吐字:“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在这房子里得无聊。”彭循道,“姐姐陪我聊聊天吧,就聊几句,好不好?”
干尸侍女招架不住,脸上羞红更甚:“好。”
“这里是哪里?”
“雪海山庄。”
“山庄主人是谁?”
“夏仁。”
吓人,听起来就不像亲爹用心取的名字。
“他是做什么营生的?”
“红绸。”
红绸?彭循没弄懂,怎么还有人专门做一种颜色的绸缎生意,办红的?
干尸侍女凑近他,继续解释道:“红绸,用血染的。”她抬起胳膊,指着手腕处的刀口,又用力将自己的衣服撕开,露出干瘪心口上的疤痕,“这里,的血。”
彭循视线猛地一跳。他原以为只是从墓穴里炼出来的干尸,现在来,似乎更像是普通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