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着,美人同行,该将自己也捯饬得美一些,否则凤凰旁边蹲一只鸡,实在有碍观瞻,他甚至还试图伸开双臂进行展示,结果凤怀月对大外甥的新衣没有一文钱的兴趣,只问道:“昨晚邱莲都了些什么?”
“供出了邱家几条走货的线,我已经将消息送回了舅舅那头。”宋问道,“还有,她提出要把弟弟也带在身边,我没答应。”
“为?”
“她这些年来遭受父亲无视,继母嫌弃,叔父虐待,还险些被送给一个傻子,会恨这个家,想逃离,实属人之常。”宋问道,“他的弟弟千真万确被娇惯着养大的,没受过任委屈,再加上亲生父母都在,看起来前途一片大好,按理来,应该不会任由她掀翻家业。”
“然后呢,她怎么?”
“然后邱莲被我服了,答应让邱环继续待在瞻明仙主的结界中。等到外头一切事都尘埃落定,她再带着他远走飞。”
尘埃落定,远走飞。这八个字听起来简单,真要实施,怕够那豆蔻年华的少女喝上一壶。宋问道:“她对邱环的安排,虽然不太切合实际,这算她们姐弟二人的私事,此番仙督府的行无关,所以我便答应了下来。以及,她还提出要见欧珏。”
“做什么?”
“她要引那艘鬼船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间。”宋问比划出一个数字,“酬劳这个价钱。”
“可真不少。”凤怀月道,“没想到邱莲小小年纪,做事竟如此目标明确,当初在巷子,我小看她了。”
“欧珏昨晚了今晚还会来,不如让邱莲自己去见,省得瞻明仙主……对了,怎么不见瞻明仙主?”
凤怀月回头往卧房中看了一眼,总不好瞻明仙主此刻正在因为一个被戳穿的梦而恼羞成怒,这听起来实在他的身份不符,于只好帮忙找了一个借,道:“瞻明仙主身不适,你知道的,前阵子为了摧毁整座枯爪城,他实在虚耗太多,还不要打扰为好。”
宋问一听,立刻表示,我肯定不打扰,不仅不打扰,还能替瞻明仙主多多分担琐事,以及不那么琐的美差。他提议:“现在总归无事可做,不如由我来抚琴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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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也不等凤怀月开,从乾坤袋中取出古琴,并且在院中布下十八道隔音符咒。他平日多为美人抚琴,技艺极为精湛,只轻轻一拨,便万般缱绻。凤怀月也懂音律的,他被这丝丝缕缕的缠绵准确绕住了心,听得喜欢,便伸手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掏,掏出一支粗陋木笛,凑在唇边,准备以音相和。
结果没和成,因为还没等他吹出调调,木笛被人从手中抽走。
司危用笛子用力敲宋问的头。
小宋被敲得“哇哇”乱叫,凤怀月手忙脚乱拉住司危,你这什么失心疯的长辈!
司危冷哼一声。他刚刚在屋躺了半,不见有人进来“如狂”一下,心中甚不悦,遂起身,纡尊降贵缓步行至门,接下来气急败坏地敲头——敲完大外甥的头,还要把大外甥拎走,自己坐在琴前,倨傲道:“好好听。”
琴音铮铮如雷鸣。
你要难听,那肯定不至于,这首《降魔曲》它又确实讨好美人的风花雪月没有半文钱关系。即便凤怀月宋问都心澄澈之人,妖邪半点不沾边,此刻也好一阵眼花耳鸣。
一曲终了,司危抬起头,长袍广袖,好似一位真正的琴师。
宋问踉跄奔向树下:“呕——”要要。
凤怀月打圆场:“不错不错。”
司危盘根问底,哪不错?
凤怀月回答,感觉整个神魂都得到了一次洗涤。
这话不假,他现在确实脑瓜子嗡嗡直响,降魔曲已经钻入四肢百骸,也不知具要绕上几日。
司危满意道:“明日我再继续替你弹。”
凤怀月惊呆:“明日?”
司危慷慨而又宠爱:“你要实在想听,今日也可以。”
凤怀月一把按住他的手:“弹点别的吧!”
司危道:“不行!”
凤怀月:“我教你。”
于等宋问吐完之后,回头见大美人正抓着瞻明仙主的手,在琴弦上轻轻抚弄,底下没有这种教学手法的,倒更像调。
凤怀月:“会了吗?”
司危:“不会。”
凤怀月又往他身边挤了挤,继续软声软语道:“怎么不会,这样嘛,又不难。”
司危反握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也不知道在胡乱弹些什么东西,难听,杂乱。
那又怎么样呢?宋问感慨,自己倒弹得十分悦耳优雅,结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