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的手腕一试,道,“自己都病歪歪的,倒是关心起旁人来。”
凤怀月道:“我这叫债多愁。”
脑子有毒,魂魄全,灵骨还是临时找来的青竹,一个比一个严重,而且都是一时半刻治好的毛病,要是天天伤春悲秋唏嘘这个,那我还如何能逍遥快活?倒如看开一点,该吃吃,该睡睡,船到桥头自然直。
至于为什么“自然”就会直,凤怀月心知肚明,那当然是因为有司危,毕竟先前自己独身一人来鲁班城时,子过得就远如现在洒脱,至少会拿起算盘仔细打一打,看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买药钱。
“在想什么?”司危拍他的脑袋。
“没什么。”凤怀月低头躲开,并且在第天时,专门抽空去了趟阿金家。
院中依旧坐着一群粉雕玉琢的小孩,凤怀月看了一圈,觉得还是女儿好。阿金从屋里跑来,见到他,也是兴万分,赶忙关院门,又从屋中找最好的茶,张罗着让媳妇去做饭。
“必忙了!”凤怀月拉住他,“我来,是有相求。”
“仙师哪里用得着‘求’,只管吩咐。”阿金连连摆手,“我这新找的好营生,还是托了清江仙的福。”
“我想买一块盖尤山的马皮,最好的那种。”凤怀月往他手里塞了个钱袋,“我只有十万头的玉币,能买到吗?”
“能,能,十万玉币买马皮,哪里有买到的。”阿金满口答应,“我有个朋友,就是做皮料生意的,盖尤山最好的马皮,也过两万玉币一张。”
凤怀月一呆:“是十万吗?”
阿金比他更呆:“怎么可能?两万玉币已经贵得很离谱了,最早的时候,只要几百金。”
凤怀月无语万分:“……你说他怎么又骗我?”幸亏没亲。
阿金没明白,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骗仙师你?骗什么了?
凤怀月觉得这件它是很好说,就只“咳咳”敷衍过去,好在阿金也是刨根问底的性子,他办麻利,当下门,到半个时辰,就带回了十几张马皮让凤怀月挑。
“城中最近人人都在疯传,说几位仙要海,还有修真界诸多世家,也要派弟子参围剿阴海都的行。”阿金问,“是真的吗?”
“好说,我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凤怀月抽一张马皮,“就这张吧,我要做一副手套,还得找个好裁缝。”
阿金笑道:“哪里用找,我媳妇就是裁缝,仙师可别看她,手艺比仙工坊里的师傅差,是要替自己做手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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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月从袖中掏来一只大手套:“就按这个尺寸!”
……
彭府。
宋问刚一推门,就见大美人正迎面来,皎皎飘飘,于是当场又要提笔写诗,结果凤怀月并想,问他道:“邱家姐弟如何了?”
“邱环的内伤算轻。”宋问道,“过经过医馆大夫的诊治,眼下已经见好,昏昏沉沉睡着,暂时由他的姐姐照顾,了,邱莲还同我说,她想去看看狱中的欧珏。”
“那她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算计薄。”凤怀月坐在石凳,宋问立刻又扛着石墩子挪过来,坚决放过任何一次贴近的机会。凤怀月脑瓜子嗡嗡响,深刻反,当年的自己为何要跑去参加那场百宴,参加,就什么都没有?
他提议,如你再展一点别的爱好。
宋问肯,在他看来,美人就是世间一等一的好。
凤怀月强烈拒绝:“,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况且我自己的烂摊子都还没有收拾完,你当真合适。”
他这边焦头烂额地将大外甥轰,转身就见司危正似笑非笑,靠在树下看着自己,于是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
司危伸手一指,那是两位仙尊的住处。他一大中午就被叫过去,盘问半天,无非又是些“为何会受重伤”的陈芝麻烂谷子,直得满心耐烦,差点当场睡过去,好容易才脱身。
“你这样,的确好去阴海都。”凤怀月将手帕拍到他怀中,“擦擦吧,满头虚汗。”
司危可以接受自己满头汗,可以接受自己满头虚汗,因为男人必能虚。
凤怀月道:“没,你可以适当地虚一下,反正现在也用到。”
司危下巴架在他肩头:“说定重温旧梦一下,你就能想起前尘旧。”
凤怀月自暴自弃,那就让我继续失忆好了。
司危将人拉到怀中:“大美人就该浪荡一些,何必如此矜持。”
凤怀月道:“你若非要这么学宋问说话,他还说我既生了这张脸,就应当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