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的风险。邱莲道:“他并不知道是我出卖了邱家,因此并不敢向仙督府提出更多要求……不过或许他也知道。”
毕竟邱环只是弱,并不是蠢。按照原计划,邱莲是准备在这弟弟初出结界,还未苏醒之,就带着他远走高飞的,到候只推说是逃了出去。谁料邱环却冷不丁开始吐血,一片刻走不掉,邱莲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为何邱府上下皆入狱,只有自己与他能住在客房。
凤怀月道:“这倒不难,只告诉他邱府的倒台与你无关,你仅仅是在邱府倒台之后,为了能护住他,所以供出了一些不轻不重的内|幕,如此,他应也不至于怪你。”
“怪与不怪,往后都只有我同他相依为命了。”邱莲握着子,出道,“我会尽快带他离开这里。”
凤怀月见她情疲惫,便也有多做打扰。离开小院后,天色尚早,原准备去找司危,又及想起两人仍在吵架中,于是刹住脚步,调转方向,翩然去了仙督府。
彭循与宋问此都在那儿,正忙着处理鬼船上的乘客。彭循抬脚一踹:“这活归你。”宋问莫名其妙:“这活怎么就归我了?”
彭循伸一指,凤怀月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满屋子体态婀娜的妙龄少女,确实像是宋问该干的活。
宋问却依旧拒绝,自愿往阴海都的美貌少女,估计十有八都能讲出一段悲惨往事。而他此生见不得的就是美人受苦,儿那阵刚学会记事,机缘巧合在街头巷尾听到凤怀月殒命枯骨城的故事,简直悲痛欲绝,回家之后茶饭不思,哭了差不多能有三天三夜。
凤怀月:“……”
彭循对这有病往事也甘拜下风,为了避免情圣再度嚎啕,只好替他承接了这活。
宋问伸长脖子往口看:“凤公子怎么独自来仙督府了,瞻仙主呢?”
问这话的倘若是余回,那凤怀月能立刻滔滔不绝历数司危八十条罪状,中间不带丝毫停顿,但在换成了大外甥,为了避免对方还对自己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诡异幻想,凤怀月决定委屈一下,暂且装一装爱瞻仙主如狂,遂云淡风轻答曰:“哦,我是要去看看昨日订的套,顺便再催他们快些做好。”
甚是情意绵绵。
宋问一听,果然叹,看起来又要场失恋,仰天吟诗三百首。凤怀月及制止,转移话题,将邱家姐弟的事情于他说了一遍,又问:“你上回说的那什么村,情况如何了,可方便安置这二人?”
“方便。”宋问道,“若他二人愿意,随能启程。对了,还有一件事,此番邱莲有功,能获取一大笔赏钱,但她自愿放弃大半,只为能替欧珏换一条相对轻松点的生路。”
少男少女间的情愫,不管爱与不爱,都是一样又纯情又伤感,句话就能记一辈子。凤怀月稍稍叹了一声,想着闲来无事,便又绕到监牢远远替邱莲看了眼欧珏,而在欧珏隔壁关着的妇人,恰好就是邱莲的继母。
宋问道:“她做的恶事真不少,近三年来一车接一车地往雪海山庄运送少女,单凭这,便是任谁求情都用。有功劳的是邱姑娘,仙督府只消将她安排好便是,至于那只知道挂在自己姐姐身上的弟弟,还资格来同我们谈条件。”
凤怀月看了一眼妇人,见她生得细眉细眼,样貌极为清汤寡水,谁能想到心性竟那般恶毒,生生往继女身上引祟,还一引就是这么多年。恰好,此邱夫人也抬起了头,缓缓看向这边,四目相接,对方忽莞尔一笑,笑得唇红齿白,说不上到底是不是挑衅。
宋问道:“或许她也知道自己作恶多端绝无生路,与其跪地求饶,倒不如站着死。”
凤怀月问:“她平日里对邱环如何?”
“极为疼爱。”宋问答,“邱环自幼体虚,家中人人都恨不能将他捧在心,亲生母亲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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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在看起来却一点都不记挂儿子。”凤怀月道,“难道就这么有信心,坚信邱环一定能安然脱身?还是说她其实也留有别的后,你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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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问犹豫:“这……”
“再多盯盯吧,或许还会有新发。”凤怀月看了眼天色,觉得司危此差不多也应该忙完了,于是转身回了彭府。路过街边小摊,不忘买一包新出炉的,热腾腾的炸糕,甜滋滋的,红糖桂花馅儿。
回家之后。
司危伸:“拿来。”
余回熟练上岗:“阿鸾说他不想给。”
凤怀月递出去的胳膊僵在半路,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