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医者讪讪地答:“当时并无人提。”
为何没有人提,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小都如此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这世间哪里还找出更美丽的一张脸可供替换?黑袍医者道:“当时没有人敢先动,都怕担责,的师父便说,即便凤公子当真变成了一傻子,只要容貌不变,小都也是不会怪罪的。”
司危继续:“那些换下来的灵骨现在何处?”
黑袍医者道:“没有扔,被小都收走了。”
猜测是一件事,亲耳得到证实又是另一件事。凤怀月实在不再将这段往事听下去,他推门走到院中,在一棵树下足足坐了大半时辰,黑袍医者方被带回监牢,司危也跟了出来。
“怎么这么久?”
“要将该的事情都清楚。”
“不听。”
“也没算说。”
凤怀月:“……”
“会替你将灵骨找回来。”司危捏了一把他的脸,“至于不起来的那些往事,也不要紧,你知道什么,就讲什么。”
凤怀月自暴自弃:“头疼,不听,算了,是傻子。”
司危点头:“你确实是。”
于是两人就又吵了一架。凤怀月觉得你这种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岂有此理,的命运经悲惨至此,按照常理,难道不应该获得一点温柔耐心的劝导?怎么还骂是傻子。
司危:“没骂,你自己说的。”
凤怀月:“没说!”
司危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也没说。
凤怀月这回没吵赢,气得很。
也就没空再唏嘘自己坎坷的过往了,追司危一路回彭府。余回一,为自己又有了新活,于是头疼苦恼地往过走,结果被无情关在门外,差点鼻子不保。
凤怀月大被一裹滚上床,睡了天昏地暗,晚些时候醒来头晕脑胀,起那黑袍医者说的话,心里又开始烦闷。司危坐在桌边,道:“交友不慎而,照你这反应,那些认贼作父者岂不是要争先恐去哭上吊。”
凤怀月道:“话是这么说。”但那可是整整三百年。他:“三百年前的倘若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司危答:“会气势汹汹找上门,再指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听起来这种解决方式也并不是很高明。凤怀月继续刨根究底:“当中总有不骂的吧?”
“有,但不多。”比如说昆仑山的诸位仙尊,就不太好骂,但不骂也有别的出气之法,凤怀月好奇:“是什么?”
司危言简意赅:“睡。”
凤怀月觉得自己耳朵疼:“你听听你这粗鄙的用词,而且这两件事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但还真有关系。司危是七位仙尊公认的,最正义,最冷酷,也最不为美色所动,于是美色本色每一回在昆仑山挨了罚,回来都要恶狠狠按瞻明仙大睡特睡,让他该动的地方都动一动。凤怀月紧急隔空捂嘴:“闭嘴!”
当年的真的没有中毒吗,怎么听起来脑子也不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