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若非今亲眼见,彭循一直以为自家叔叔从出生起就屁股粘在堂板凳上。
司危道:“那就说他们后又见过。”
宁不微身世成谜,无人能说清的历,更不和王屋山扫地的小丫鬟联系在一起。余回道:“王屋山没多久就为妖邪祸,万物尽焚,应该是在那时出的海。”
彭循问:“我叔叔从未提起过这么一个人吗?”
余回答曰,从没有。但没提起过,不代表没有见过,也有可能是见完之后,觉压根没必要提。这事放在旁人身上或许说不通,但放在彭流身上却合理很,因为他那个人是货真价地毫无鉴赏能力,见美人如见众生,即便当初被余回拉进月川谷,也只是觉酒很不错。
余回:“只有酒?”
彭流:“啊,不然呢?”
幻境外忽然传一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声响有些急切,像是在传递某种讯息。宁不微挥手打碎幻象,脚步匆匆地朝着结界外走去。一名紫衣侍女守在结界外,见到岛主出,匆忙上前禀道:“阴海都那头又了人。”
宁不微露不悦:“他们还做什么?”
侍女道:“送礼,好一个金丝楠木箱子,既不肯带走,也不肯放,几个人就那么抬着,说礼物珍贵,一定要岛主亲自验看。岛主若不去看,他们恐又要……还是去看看吧。”
宁不微冷笑一声:“走。”
一只木鸟停在林中,载着腾空而起,飞向巨林深处。不像修真界中最常见的那些木鸟,它半身躯是铁甲铸成,因此飞翔的速度并不快,翅膀一又一地上挥舞着,关节重重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负责驾驶木鸟的车夫奇怪道:“前几才刚上过油,怎么这么快就又发涩了?”
“许是哪又卡住了吧。”侍女道,“没事,慢慢飞,不必着急,让那些家伙再多等等。”
车夫答应一声,索性将机关完全松开,木鸟前进的速度便越发缓慢。宁不微皱眉,不懂它今为何总要往后倒,回头去看,却只有一片茫茫的风。
“咯吱,咯吱。”
飞半死不活。
彭循抬起屁股:“不然我还是御剑跟着它吧。”
“不行。”凤怀月道,“我们只有坐在木鸟上,才是最万无一失的,放心,它能带动我们。”
严重超载的木鸟载七人穿过茫茫云海,累精疲力竭,最后落地时,简直要将地皮生生砸出一个惊天坑,“砰”!
院中依旧处处都是桃花,红红粉粉,飘煞是好看。宁不微一路走到前厅,在那,真有四名男子抬着一金丝楠木箱,为首一人行礼道:“宁岛主,多不见,可还安好?”
“这回又是送我什么?”宁不微坐在椅上,“血淋淋的鲛人,还是那些被剥去了皮的禽鸟?”
“都不是。”男人道,“这回的礼物,并非都主准备,而是小都主亲自挑的。”
司危闻言立刻微微侧头,瞥了眼身边人,结凤怀月也在和他对视,就知道你要看我,你看我做什么?
司危将头转回去,微微高傲:“嗤。”
凤怀月:“哼。”
宁不微道:“我并不认识他。”
男子吩咐人将木箱放稳:“现在不认识不打紧,往后自然认识,我家小都主对宁岛主,可是万分仰慕。”
“仰慕我?”宁不微摇头,“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家小都主初登阴海都,立刻就令有商铺都不准再售卖与那位第一美人有关的货物,有胆包天的不愿听,结当天午就丧了命?这一举一动,可不像是心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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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被拆穿,男人也并不在意,反而笑道:“原宁岛主对我们阴海都,也并非全然不兴趣,竟然如此了解。”
“我确对你们不兴趣,但架不住阴海都总想往这木兰岛上塞人。”宁不微道,“东西可以留,回去代我谢过那位小都主,人,送客。”
“宁岛主先别急着赶我们走。”男人拍了拍箱子,“这些东西,恐是那位越山仙主急需之物,倘若能送至鲁班城中,定能讨他欢心。”
此言一出,不仅是宁不微,结界中的几人也是皱眉。彭循心想,我叔叔急需的,从就只有两件事,一是斩杀千丝茧,二是剿灭阴海都,这哪是那鬼煞两兄弟能送的?
而远在鲁班城的越山仙主本人可能也想不到,自己此生竟还能收到自阴海都的礼,他眼忙着处理那些被撞快要爆浆的千丝茧。管家担忧道:“仙主,南山那一批茧壳,像是又要碎了,只怕头的妖不便能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