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眼底充满信任,好,那就这么办!
金蟾城不比月川谷四季如春,要冷上许多,而天气一冷,愿意出门的人也就变少。凤怀月一个人在客院中无聊地住了三天,什么热闹声响都听不到,实在困不行,主动找到余回,问:“怎么样了?”
余回道:“我了趟六合山,但大殿空空如也,听说人好像在昆仑山。”
昆仑山,往往代表着事,而事又往往是很麻烦的,棘时缠个一年半载都可能,凤怀月道:“那我还是先回月川谷吧。”
“不行,你还是住在我这里。”余回不放心,“我已送出一封书信前往六合山,定尽快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讨何公道?”身人问。
凤怀月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如同被鬼追狗撵。
余回指着司危,你看看你,看看你将阿鸾吓成了什么样!
司危:“情趣。”
余回:“要点脸!”
司危想找凤怀月,却被余回用剑阵拦住,无奈,只能站在原地听他喋喋不休地聒噪,皱眉问:“这是阿鸾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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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回道:“自然是阿鸾的意思。他不谙世事,单纯好似一张白纸,即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荒唐事,来找我时,仍旧多生气,甚至还想着要与你做回普通朋友!”越说越痛心疾首,又道,“阿鸾既提,我也不将这件事告知诸位仙尊,往你些分寸,休要再仗势欺他。”
司危被吵头昏,中捏出十八张禁言符,准备一股脑塞进他嘴里。
“回你的六合山!”余回冷酷无情,逐客令,“好好反思反思!”
司危“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余回对着他的背影训斥:“什么态度!”
如此过了一夜。翌日清晨,满城大雪终于停了。余回特意空出时间,命人备一场酒宴,准备邀城中名士来陪凤怀月赏乐散心,好让他忘了不愉快的回忆,结果刚一推开院门,就见在落满雪的红梅树,人亲万分缠绵。
“吱扭”一声惊到了凤怀月,他双搭在司危肩头,侧过头看。余回声音颤抖:“你们在做什么?”
司危很不满被打断:“你来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余回指着凤怀月,“阿鸾,你站在那里,先过来。”
凤怀月心虚挪动,总觉自己过八成要挨骂,于是稍微一扯司危的袖子。
余回敏锐地问:“……你为什么要扯他?”
凤怀月迅速松开,我扯了吗,我啊,只是衣袍不心搭在一起而已,你看错了!
司危唇角微微上扬,捏住凤怀月的脖颈,稍微一用力。
“哎呀,烦!”凤怀月声道,“先不要闹!”
余回受不了这刺激,猛猛呼吸。
而这件事的结局,就是这对烦人情侣牵双双离开,凤怀月中还捏了一朵几乎完透明的美丽雪昙,那是司危专门昆仑山的花田中为他薅来的,平日里寿桃仙尊视这些雪昙若珍宝,如看顾眼珠一般看顾着,旁人想从旁边走过都难。
凤怀月好奇地问:“多好看啊,能比月川谷中的花还好看吗?”
一句话,让瞻明仙主连夜前往昆仑山。也是托了他冷酷外表的福,寿桃仙尊轻易就被骗过,以为谁受了重伤,连问都问,二话不说就命仙童摘出一大篮。
凤怀月也要,他把绝大部分都交给了金蟾城的制药坊,自己只挑了朵最好看的,笑嘻嘻地在耳畔,在衣襟,又握在指间,再用指勾住司危,一边走,一边道:“我考虑了很久,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动不动就做那种事,弄我腰很痛。”
司危点头:“好,随你喜欢。”
留余回独自背着在院子里转圈,心想这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我到底为什么要听。
而在往的漫漫岁月中,清江仙主也被迫担负起了许多本不该由他担负的重任。
凤怀月:“这日子真的法过。”
余回:“分。”
三百年的凤怀月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想着,那还是不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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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着呵欠爬起来,知道该醒了,却又舍不完清醒,强行继续回味半天梦境,方才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耳边传来余回的声音;“阿鸾!”
“咦?”凤怀月惊喜地看着远远走来的三人。
“听说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余回疾步上前,蹲在他前问,“真的假的,都想起什么了?”
凤怀月被问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