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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山野村夫,还想为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只能蝇营狗苟,攀权附势了。”说罢,竟留下两行清泪来。

宋夫子不成想自己几句话就惹得老友这般大的反应,不由有些抱歉道:“为太子做事,算不上攀权附势。”太子,国之储君,本就是天下大势。

孙山长默然,良久道:“你不懂!”

宋夫子真是好奇了:“到底怎么了?你说的局势艰难已经到了何等境地?”

孙山长仰躺在躺椅上,用折扇盖住头脸,闷声道:“你既已脱离,就不要过问这些了。你那病不宜多思,还是好好保重自己,说不得以后我那些不成器的孽障还要你照拂呢。”

宋夫子家里世代混官场,自己也当过几年御史,从小耳濡目染这些朝堂之事,自然听出孙山长话里的凶险,想着当今圣上和太子之间的某些不可言说之事,只道:“你好自为之吧。”

过了片刻,孙山长又道:“说起莫氏母子,我观莫氏和磐儿的身形,绝对不是徽州人,倒更像是江南人。可是,不论是这江南的世家大族,还是有名的官署和民间的作坊,我都最熟悉不过,却没听说哪家有这样精湛的造纸方子。”

宋夫子皱眉道:“你什么时候见过莫氏?”

孙山长不以为意道:“去看你的时候远远见过一眼。”

宋夫子瞪着孙山长:“真是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原来那天你不是去瞧我,是去瞧年轻小寡妇去了!”

孙山长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宋夫子,只拿宋夫子的话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