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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位七皇子虽然身上流着甄家的血,性子却是随了那位,是个六亲不认的。
贾政叹道:“这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为兄在他那里实在没甚脸面,不提也罢。”
薛鉴不信:“贵府这等老亲都能没脸,甄贵妃娘娘那里,就没个说法?”
贾政苦笑道:“贵妃娘娘远在深宫,说不得七皇子在外头做什么,她压根就不知道呢?能有什么说法?”
薛鉴叹道:“这可如何是好?七皇子这样的冷心冷肺的,咱们以后的日子,恐怕要难过喽。”
“呵,七皇子是个冷心冷肺的,要你说,哪个才是热心肠的?老二,有人在你面前议论当朝皇子,你不说打他出去,还听的津津有味的,怎么,你这荣禧堂住够了,想要到天牢里去住一住不成?!”
贾政一惊,抬眼向门外头看去,见一人迎着光站立着,不是贾赦是谁?
贾政怒道:“看门的小厮呢?大老爷来访,怎的不通报进来?瞎了你们的狗眼,平日里板子打少了!”
贾赦身后的小厮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贾赦却是嘲讽道:“你也不用在这里指桑骂槐,这府里里里外外,我哪里去不得?还用你来通报?”
说罢,也不管贾政铁青的脸色,薛鉴的讪笑,径直走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古画旁,掀开古画,从后面的暗格里找出一本《论语》来,他打开书页,只见里面男女□□肢体缠绕,活色生香,竟是一本春宫!
贾赦拿着春宫,对着贾政哈哈大笑:“行啊老二,看这书皮都要翻烂了,你平日里没少研究吧?如何,哥哥留下的画册你可还满意?想当年,为了找这孤本,可是废了哥哥我老大的功夫呢,如今它物尽其用,也不枉费它来这世上走一遭了哈哈哈。”
贾政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颤抖着手指指着贾赦,口里除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之外,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贾赦嗤笑道:“还有如斯文呢,珠儿如今走了也才半年,兰儿他娘都还没出月子,你就迫不及待的收了弟妹身边的美貌丫鬟,怎么,那丫鬟很能抚慰你的丧子之痛吗?她既有此等能耐,不如让哥哥我也来见识一番,看看到底是一朵什么样的解语花?”
贾政怒喝道:“无耻!”
贾赦笑道:“论无耻,哥哥可比不过你,你就别在这里假正经了。以前父亲总是说你方正,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哼!青天白日的,就在家里非议皇子,你这是唯恐不给家里招祸呢?要是让父亲知道了,说不得得从坟头里爬出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呢?”
贾政:......
贾政已经气的眼前发花,几欲站立不住了。
薛鉴忙上前扶住贾政,对贾赦致歉歉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口不择言,非议天家贵胄,政兄,唉,政兄只是,只是出神了,没听到我的话,才没有制止,赦兄万勿责怪政兄,唉,薛鉴这相给您赔不是了!”
说罢深深一揖拜倒在地。
贾赦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皮子下撩,用眼角余光撇着薛鉴,啧啧道:“能屈能伸,大丈夫!薛鉴你倒是个厉害的,可惜,没长了一副雪亮的招子,看不清是非,辩不了忠愚,徒叹奈何,徒叹奈何啊!”
薛鉴怒气上涌,他猛的抬头,眼睛里一瞬间亮的惊人:“贾赦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殿下何曾亏待过你,你不说辅佐相助与他,还临阵倒戈,叛徒一个,也有脸来说我?”
贾赦哈哈大笑,笑的腰的直不起来了,他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边对薛鉴道:“没错,我作了叛徒,那又如何?我作了这一次叛徒,我儿可以在宫里补侍卫的缺,我侄女可以到宫里做娘娘,我贾家眼看着就又起来了,倒不似你薛家,上天无路,叫地无门,被人惧之门外的滋味不好受吧?”
薛鉴眼看就要步了贾政的后尘,贾政却是突然恢复了过来,他一脸不可置信的问贾赦:“你、大哥方才说什么,元春,元春要到宫里做娘娘了?你可......”
贾赦一脸不耐烦的说他:“你以为老子好端端的来这糟心地方做什么?就是来找你去接旨的,没成想竟能有意外之喜?也不枉我这亲自来走了一遭。”
说罢,还瞥了一眼满脸灰败的薛鉴。
贾政脸色又涨红了起来,这回是喜的:“唉呀呀,天官来了?你怎的还在这里胡乱耽搁时间,哎呀呀,还不快去迎接天官,怠慢了天官,这可如何使得......”
贾政急匆匆的去后堂换衣见人,贾赦却留了下来。
薛鉴满脸灰败,眼睛却像吃人一般看着贾赦。
贾赦也不惧他,他向前一步,薛鉴反射性的后退一步,贾赦像看一坨狗屎一般看着薛鉴,他道:“薛鉴,你做过的那些事,到底是在帮殿下,还是私心肥了自己,咱们心里都明白,你也不用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标榜自己。你以前暗地里做了多少脏活,旁的不说,就说那年你伙同老二媳妇绑架稚子的事露出来,你说,会有多少只手等着撕碎你?”
薛鉴色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什么绑架稚子,我,我压根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贾赦嗤笑,他道:“你不明白,那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