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父皇说了咱们的遭遇,他很是为我们后怕,皇兄,光从父皇的反应来看,我也不清楚父皇他到底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个,还是交给你去问吧。”
对上父皇,老五只有听话的份,庆和帝很了解,即便父皇真的知道什么,他也不会让老五看出来的,因此,庆和帝并不在此多做思考,便示意他继续说。
忠顺亲王继续道:“我让人着重打探了京中来做生意的西域人,尤其是鞑靼人,他们说的,基本上跟提审的那些西域人的说辞一样,咱们大周的羊毛、羊绒布匹和干酪确实让外族人眼热。若是丝绸、煤球、食盐和茶叶这些也就罢了,这些都是只有咱们这里特产,西域那边只能通过朝廷边贸或者走私购买咱们的货物。但羊毛和羊绒奶酪这些,可是他们的长处,竟然被咱们弄的他们买不起的样子,他们从心里就过不去这个坎儿,便想出各种法子从咱们这里探查究竟。我记得,自从咱们开始出口羊绒,得有七八年了吧?”
庆和帝笑道:“是十年,今年是第十一年了。”
忠顺亲王诧异:“竟然有这么多年了吗?皇兄你记得可真清楚。”
庆和帝给他道:“要论羊毛和羊绒的出现时间,应该还更早。自从怀宁郡主和莫磐成亲之后,莫磐就给父皇上本,建议重开西域边贸,就是他随折子送来的那卷羊绒,打消了父皇的疑虑。”
朝廷开边贸,自然不是只卖羊毛和羊绒的,朝臣对此议论不休,众说纷呈,褒贬不一,便一直搁置下来。因此,这项提议真正开始施行,其实是在他登基的第一年,但在边贸开始之前,西北之地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试探西域之地对朝廷重开边贸的反应了。因此,大周开始向西域出口羊毛羊绒奶制品等货物,细算下来,应该有整整十年了。
忠顺亲王啧啧感叹道:“一开始听西域人叫莫磐财神爷我还觉着小国寡民忒没见识,现在再往回瞧,他的确当得上这个称呼的。”
庆和帝笑道:“这才哪到哪儿。”
忠顺亲王看庆和帝的态度,心想,应该还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但是,他做了皇帝十来年的皇弟,早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该闭嘴了,于是,他便继续汇报:“关于奸细的事,我想去查查甄家,但碍于父皇的偏袒,实在不好下手。”
自从前年甄家被宋昭严弹劾之后,有父皇保着,这两年甄家表面上就安分许多,按照皇兄匀出来的盐引份额还亏空,也算是尽力,但他们家是真安分还是假安分,这个就是见仁见智了。要忠顺亲王看,甄家相比于宣正帝当政的时候,那是真安分了,但他们私底下是不是有怨言,那还真不不好说。若是甄家真做了什么,忠顺亲王定不会遮掩,但他没查出来的,也不会胡乱说就是了。
忠顺亲王继续道:“......我便另辟蹊径,去查史家,史家跟甄家也是老亲了,史鼐长兄的夫人不就是史家的小姐?听说现在史家长房还留有一个孤女,这个孤女的外家就是甄家,说不得史鼐就能通过这个孤女与甄家藕断丝连呢。话说回来,自从史鼐调回京师,已经有两三年了吧?他竟然也不着急补官,他对外的说辞是还了家里的亏空,家里日渐衰败,眼看着就揭不开锅了,也没多余的银子跑官了。呵,真是奇也怪哉,只听说过平民百姓拿着银子跑官的,还没听说一个侯爷还要拿银子跑官的?他史家若是真的揭不开锅了,还不得赶快的谋官上任去捞银子?可这史鼐就是楞窝在家里不出门。”
“我再查他的所来所往,您猜怎么着,人家私下里可没少去参加北静王举办的文会呢,还有那个荣国府的贾宝玉,也勤快的紧,也不知道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去王府里做什么去?人家大人说的话他能听懂吗?”
忠顺亲王的话听的庆和帝直皱眉头,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家和史家竟然跟北静王走的这么近乎了?
忠顺亲王道:“我想法子弄来了史家的老姑太太,也就是贾家的老太太史太君去年的生日礼单,啧啧,皇兄,您再是想不到的,那史老太君的礼单里,可是有不少的盐引呢,还都是小额的,您说,是不是太巧了?”
庆和帝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有什么?”
忠顺亲王长舒口气,道:“没有了,这几天,我不止查了史家和贾家,还有东平、北静和南安这三个王府,除了北静王府有些太过意外之外,其他两家都无甚可奇怪之处,”说着,揉揉隐隐鼓胀的额头,又苦笑了一下,“时间太短了,就是有什么,还得些许日子呢。”
这几日他不眠不休的看情报,从众多信息中抽丝剥茧挑出有用的,不仅是个大工程,还非常考验眼力,事关弑君大事,他是半点不敢有所马虎。
庆和帝见他疲倦的样子和眼底下深深的青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等会,你就先去车上睡一会,等回宫了,朕再叫醒你。”
忠顺亲王笑道:“多谢皇兄体恤,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呢。”
庆和帝也笑道:“行,等这次事了,朕再好好的赏你。”又问道:“那么,鞑靼王庭的国书和那个什么胡乐尔的使节可有眉目?”
一想到那个话里话外时不时就要挑拨上几句的忽勒尔,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