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理论甄家吧。”甄贵太妃一死,宣正帝立即加封她为皇贵太妃。
庆和帝满脸悲色的站起身,躬身道:“父皇说的很是,于情于理,这个时候都不是追究甄家企图弑君卖国的大罪的时候,皇贵太妃的脸面还是要给的,儿子这就安排下去。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吗?”
在听到弑君卖国的时候,宣正帝眼神锐利的看向庆和帝,庆和帝只是低头问君父还有什么吩咐,因此,并没有看到宣正帝的眼神,或许,他根本就不想看到。
好一会,宣正帝才道:“你看着去安排吧。”
庆和帝恭敬的退后两步,才离开了大明宫。
一直等庆和帝的身影消失了,宣正帝才低头看着仍跪在膝下的七儿子,问道:“老七,你老是跟朕说,甄家的事,你知不知情?”
楚王抬头看着宣正帝,正色道:“儿臣,并不知情。”
宣正帝一瞬不瞬的盯着楚王看,楚王在宣正帝严厉的目光中岿然不动,证明着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宣正帝慢慢点头,对楚王道:“朕且信你,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楚王这才低下头,对宣正帝叩首道:“多谢父皇信任儿臣。”
宣正帝如干枯树皮一般的手抚摸着楚王的脊背,默然无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甄贵太妃的葬礼办的隆重的很,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同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姻。
朝廷轰轰烈烈的为甄皇贵太妃办丧事,直到清明之后,才慢慢的消停下来。
四月初十是大长公主的生辰,虽然不是整寿,但她老人家春秋已有,那是过一天就少一天的。只是,今年孙女孙女婿金孙都不在跟前,又才送走了甄贵太妃,大长公主就懒懒的,不想办。
但她身份摆在这里,就是自己不想办,禁不得旁人来献殷勤。早在四月初,西北那边的礼物就成车的拉来了,没过几天,宫里也陆续的有孝敬传出来,再加上以莫青鸾为首的小辈们的孝敬,因此,一进入四月里,大长公主的公主府就没断过人来人往。
林黛玉自然是要跟在大长公主身边操持的。现在这公主府里,正经的主子只有大长公主、云哥儿和林黛玉三个。
林黛玉今年花朝节已经过了十三周岁的生日,现在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以前,怀宁长公主在的时候,她平日里就会带着林黛玉处理一些人情往来和府中事务,等怀宁郡主一走,若是有大场面要操持,自是有莫青鸾带着儿媳妇们来执掌中馈,一般时候,公主府里的事务都是由林黛玉来打理的。
因为府里还有老于世故的嬷嬷和姑姑,有什么事,也是由林黛玉和她们商量着办,因此,大长公主很放心把自己府中的事务交给她处置。
四月初的时候,林黛玉就来请示大长公主今年的千秋要怎么办。大长公主实在是没什么兴致,就道:“今年就不大办了,若是有愿意的,就进来给我磕个头就行了,其他的,你就看着办吧。”
林黛玉就明白该怎么办了。
她先把大长公主殿下不想大办生辰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就专门收拾出来一个院子,特地放这次的生辰礼,等大长公主什么时候有兴致的时候,来拆拆看都有谁给她送了什么礼物。
最后,她将正殿旁的一个偏殿整理出来,准备在这里宴请来送礼的宾客。
因为不是大办,且又在国孝中,一应的戏曲酒宴就不能办了,可以想见,一般辈分大的长辈们肯定是不会留下来用宴吃饭的。留下来用膳的,定都是一些年轻的小辈们。
林黛玉想着,若是都只是小辈们,她就把宴席摆在偏殿后面的花厅里,四月份已经是春末夏初的季节了,节气正好赏花乐水,将宴席摆在这里,即便没有乐曲,他们也应该会喜欢的。
等到正日子这天,果然呼啦啦的来了许多的皇子公主郡主县主们来给大长公主磕头拜寿,年老的跟大长公主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年轻的,都跟林黛玉熟的很,就问她今日可有什么准备不成?
林黛玉就将他们带到花厅里,笑道:“我早就想着你们会趁此机会一起聚一聚,因此,就提前把这里收拾出来了,都是骨肉至亲,也不用分男席女席了,咱们就混着坐,一起赏花吹风,可好不好?”
福顺公主就笑道:“你既安排了,咱们就是觉着不好,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意呢。”
怀昌郡主就道:“你还是公主呢,一点公主的胸怀都没有,怀宁姐姐在的时候,她就是给你一杯凉水喝,你都乐的不得了呢。”
福顺公主不屑道:“她跟怀宁姐姐如何能一样?”
福乐公主年纪大一些,已经出嫁,出宫住进自己公主府了,她问福顺公主:“怎么不一样?都是姑祖母教养着长大的,都得姑祖母一般的看重,还将她的生辰宴交给她打理,依我看,她除了差着身份,跟咱们也没什么不同。”
福顺公主不服道:“只这一道身份,那就天差万别。”
怀昌郡主自来就跟福顺公主不对付,总觉着她看人看事情的眼光太过小家子气了,半点没有公主的气度,此时,她就刺她道:“我倒是觉着,黛玉妹妹身份上也不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