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巨大的能量,你想让他的努力白费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觉得,我在乎吗?”栗冉发出癫狂的笑声,双目血红,躯体?逐渐破碎,显得透明。
“欧千,我已经厌烦了!栗清、夏清都,一次又一次,把?我重要的人从我身边夺走。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吗?你不就是想把?我逼疯吗!来啊!我看看你到?底要干嘛!”
这是个不让人理解的世界,希望会变成?绝望,秘术原来都是谎言,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欧千没有理会栗冉的无?端的指责,只?是一步步坚定走向他,将濒临暴走的他抱进怀里。
栗冉感觉头脑中的神经剧痛无?比,无?数根触手在他的脑浆中搅动,让他近乎失明!
下一秒,他听到?一声尖锐的鸟鸣,仿佛倒栽进一个冰凉的古井之?中,再爬起,却置身在一个光影斑驳的透明世界。
穿着花睡裙的披发女人在前面转过头来,她的手上,停着一只?通体?乌黑的、血红瞳的媒鸟。
能够找寻到?亡灵的,通灵之?鸟。
眼前这人是,女王的至交好友、乔河的母亲,本?世纪最伟大的通灵师,贺媒?
她不是死了吗?
栗冉几乎马上认出来此人,那个苍白瘦削、有些疯癫的女人塞给他一颗水晶球,催促着:“快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虽然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栗冉还是犹豫着跟上:“贺阿姨,这里是地狱吗?”
“地狱......那些‘正常人’会把这里称呼为‘地狱’,而?把?我们判断为‘疯了’或是“死了”。”
“我们没有疯吗?或者......我没有死吗?”
“那个世界本?就是疯的、死的,”贺媒斩钉截铁道,“这里才是活的,天堂。”
那么眼前的她,是灵体?还是什么?栗冉无法思考,试图将两个世界建立起连接。
“......乔河举办了婚礼,迎娶了一位令人羡慕的美丽的新娘,你听说了吗?”
“那是疯死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我无?法理解。”也就是在贺媒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栗冉也忽地不明白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贺媒将他带到?一面镜子前:“从水晶球里跳进去。”
“跳进去?先?跳到?水晶球里,再从水晶球跳到?镜子里?”
“是的。”
“怎么跳?”
“光的折射,你没学过物理吗?”
“可?我是人,人有质量,人怎么能和?光一样折射?”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能折射。别人眼中的你,和?真实的你,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折射,只?是改变了看待你的角度。其实哪个都是你,所?以他人的误解,完全是不用生气、不用解释的。他人认为你疯了或是死了,是折射的缘故。”
“我重要的人死了,也是折射的错觉吗?”栗冉冷笑。
“是的,是错觉,在另一个角度,他们还活着,只?是你需要去找到?那个角度。”贺媒无?比笃定。
“通灵,其实是物理学的原理,找到?不同折射的角度,就能连接实体?,沟通‘死生’。”
“而?你能接触到?神,则是源于?神在世间的投射,投射你明白吗?本?体?是不会移动的,只?是生出一个副体?。嗯,投射和?折射。”贺媒絮絮叨叨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栗冉好歹是听明白了。
“等这个镜子被你投射满金光,门就打开了,你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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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圣迹尖端研究所?里,栗冉被关在玻璃屋子里,身体?泡在血池中,刻板地在池子里走来走去。他的手里捧着一个苹果,与一面镜子对撞,嘴里还不断地自言自语,时不时侧头与身边的空气对话。
每过五分钟,血池都会从他的体?内吸出一样新的收容物,栗冉的身体?被剖开又复原,从血肉模糊到?恢复如初只?在一瞬,痛觉一直存在。
“他什么时候能好?”薛以珑一身军装,面容严肃地看着玻璃房中的人,“我希望他能尽快归队。”
“你们自己把?人糟践成?这样,我们研究所?派出去的精英成?了这样,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来要求我们了?”都夜明与他针锋相对,差点气笑,“我问你,为什么高危的收容物,会出现在军队的试炼区域?这种级别就连战场上都很少遇到?,你让栗唯单枪匹马进去?”
“还有,那座存放收容物的高塔,竟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就可?以进?”一想到?欧千抱着栗冉站在收容所?门口那一幕,都夜明的眼睛就发酸。
他看着栗冉长大的,在欧千怀里,栗冉薄薄一片,瘦得像张白纸,经历了什么他根本?不敢想。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是不是逼迫栗冉太狠了,他是想让栗冉进步,却没有料到?他的命运会那样无?奈。
薛以珑反驳:“泡泡就是它的防御措施,谁也没料到?栗唯能够破解,长驱直入收容塔!”
“栗唯要是破解不了,就得死泡泡里面!你们当兵的都是猪脑子吗?人傻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