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塞纳河。”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极为专注,“以后我们再一起去吧。”
他的唇瓣轻轻碰了上来,吻得极为动情,奚宁不免都愣了一下。
顾骁白接吻时一向很激烈,鲜少有这么柔情似水的时候。
虽然奚宁还是不喜欢唇舌深入纠缠的感觉,每次和顾骁白接吻,都感觉是要被他吞噬的架势。
但现在这样唇瓣相贴,倒显得他温柔款款了。
要是他一开始就这样接吻,她也不至于像之前那么发自内心地抵触。
这段时间以来,在他细水长流的攻势下,奚宁坚实的心防无形中已经开了一个口子。
对他也不是一开始完全利用的心理。
倒不是说她有多喜欢顾骁白这个人,而是综合各种实际情况,和他好好走下去,已经是生活的最优解之一了。
有一个合适的避风港,至少她可以不用再像之前那么累。
而且他们几次肌肤相近,男女之间亲密到那种程度,现在她心里对顾骁白没有一点特别对待,是不可能的。
奚宁也没有多少能亲近的人,沈家的人里,沈霖和孟开筠是长辈,一个本心不喜欢她,一个是看在奚行朝的面子上照顾她和蓝樱,碍于沈霖的感受,孟开筠也不会和她有多亲近。从十三岁到现在,奚宁和孟开筠的接触远远没有和沈霖的接触多。
沈玺就更不用说了。那个生冷性子发作起来,简直让人没有招架之力。从发觉他对自己的不同之后,奚宁避之尚且不及,更不会和他亲近。
只要沈玺能好好完成高中的学业,考上沈霖所期望的大学和专业,不来给她自己惹麻烦,奚宁别无他求,根本不会再幻想跟他做一对姐弟了。
从他上次离家出走甚至旷课的表现来看,奚宁心底那一丝和他成为家人的希望彻底粉碎了。
她现在只想敷衍到他上了大学,然后自己可以无牵无挂地把这么多年攒下来的沈家给她的财物归还,疏远和沈家的这层关系。
所以她亲近的人里,除了周微微这个朋友,也就只剩下顾骁白这个未婚夫了。
鉴于之前顾骁白都是带着自己去各种美食场所探店,奚宁这次主动带他去了自己和周微微常去的一家苍蝇馆子,是味道很正宗的串串香,而且味美价廉。
这家串串香坐落在一条并不繁华的胡同巷里,是一对来自蓉城的中年夫妻开的店。
店面虽然不大,里面的桌椅餐具却都很干净,很有川府特色,一进门,一股子纯正的辣椒香气扑了过来。
他们在一起吃了很多次饭了,奚宁也知道顾骁白不能吃辣,这次不想再戏弄他,害他饿肚子,特意点了微微辣的锅底。
老板娘一见到她带着个气质卓绝的超级大帅哥过来,喜得是合不拢嘴,盯着顾骁白不停打量,连连夸他们两个般配,又见一贯爱吃辣的奚宁为了男朋友,锅底都点清淡的了,更是打趣不已。
还特意送了自家卤制的兔头过来,并说这是不辣的口味,他可以放心吃。
顾骁白虽然从来不吃动物头脚这些部位,却没有说出来,还是温文有礼地对老板娘表示感谢。
老板娘喜滋滋地看着他,简直有种自家女儿找到好女婿的兴奋,忍不住将眼前的男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又打量一遍,临走前还丢给奚宁一个欣慰赞许的眼神,好像是在说,女娃儿真有眼光,能找到这么好的男孩子。
顾骁白脱下西服外套,将衬衫袖口挽了起来,将盘子里的串串逐一放进了锅里烫着。
这么清贵出众的男生,出现在这个简陋的小馆子里,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有看头,还有一个分外娇艳又娇贵的女朋友和他一起,两个人的磁场非常贴合,其他的食客纷纷把视线或直白或隐晦地投到他们这里,还开始很小声的议论。
奚宁看着顾骁白面前那盘兔头,故意对他道:“这是阿姨好心送给我们吃的,学长不尝一尝吗?估计你从来没吃过呢。”
顾骁白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人,见到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有一丝格外璀璨的光亮,知道她的捉弄心又起了。
她托着腮,并没有先动手享用,而是看着顾骁白戴上一次性手套,将那个兔头拿在手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喉咙滚动一下,直接将咬下来的一丝兔头肉咽进食道。
看他暴轸天物,连兔头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就咽进肚子里,奚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嫌弃自己请客的地点不好,毕竟他带自己去吃饭的地方无不是奢华精细的。
她抿起唇道:“学长,你怎么直接就吞下去了,这样能吃出什么味道?今天说好是我请客的,要是你嫌这里不好,那我们就不要在这吃了,换一家你喜欢的。”
顾骁白哭笑不得,赶紧向她解释:“奚宁,饮食习惯是从小养成的,我第一次吃这个,就是——有点不习惯。你别生气,我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开心。”
奚宁这才翘起嘴角,甜甜道:“那这几个兔头,你全部都要吃完。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
他面不改色地微笑,“自然遵命。”
见他果然细嚼慢咽地吃完了,奚宁也无刺可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