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程煜再次确定了许言之的恋爱脑有点严重。
程煜表示强烈好奇:“何唯是长得挺好看的,人靠谱性格也不错工作稳定,哦你不知道吧他受伤之前是国服第十二的……”
许言之坐下,调出Lily前些天发给他的下午面试对象的双语简历内容粗略浏览,吧嗒吧嗒不耐烦点着鼠标。
“有屁快放!”
程煜手贱地把台历翻回现在的一月份。
“我意思是,你是什么时候……嗯,开始觉得自己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
许言之:?
程煜摊手。许言之说,关你屁事。
某个酣畅淋漓的午后,床上相拥的情侣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两人的感情更像是点滴汇聚产生质变,最明确的关系节点是,许言之对何唯说,我决定离开的时候,是我最舍不得你的时候。
成年人的感情还不至于到要死要活的程度,许言之的自制力强大到他亲手掐断了已经被点燃的导火索,出国拉黑断联毫无余地,甘心再承受一次戒断的痛苦。
“我不信神仙佛祖的,我也不信一些……”何唯热得鼻尖冒汗,被搂得太紧了,被弄得太狠了,想说话还得缓口气,“……虚无缥缈的愿望,我,但是那天我许下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你记得我。”
生日愿望翻倍实现了。
“还愿了。”
何唯打完这三个字,来不及缩小对话框就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所以许言之收到的消息还多了几个被手指误触发出去的表情包:等下讲你又不高兴.jpg,用豆豆的动态照片做成的“疑惑.gif”,之类的。
还了24岁的生日愿望,还了许言之在雪中求到的正桃花,今天是何唯7天假期的最后一天,从受伤到现在停工了四十多天,他即将正式返岗。
“愣着干嘛帮忙提一下啊!”
何薇把装着供品的两个红色竹篮交给丈夫,随后掏出一个串着几粒陶珠的编织红绳,是新求来的平安符。
“我工作不能戴这种东西的。”
“妈吩咐的,不然谁想花这个冤枉钱啊!”何薇比划了一下,调整长度戴在何唯手腕上,并嘱咐,“等下在老妈面前晃一晃你的狗爪子,让她看到你戴着了。”
“哦。”何唯抬手对着夕阳余晖仔细端详,问,“多少钱?我给你。”
姐姐二话不说多报了10块钱,说:“60元。”
何唯震惊:“你真要我的钱啊?”
何薇翻白眼:“趁你现在记得,转我微信。”
姐夫乐得哈哈大笑,又被老婆瞪一眼:“你女儿呢?”
“妈咪!我在这里!”
豆豆从人群中窜出来,说去找小松鼠了,没找到,有点失望。
“那边有呀!哇好可爱!”
有个游客指了方向,果然有一只小松鼠,毛色跟墙顶装饰的灰瓦几乎融为一体,很难被发现。
那面红墙刻着“许言之”三个字。
这几天何薇一直忍着不再向何唯提到跟许言之有关的事,她有点后悔之前那么急着求证并得到了何唯的再三肯定:我跟他在一起了,哦是我追他的,嗯很喜欢。
“我没欠他钱!我就是跟男的谈恋爱,只是正好是他,你就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呃,长得很帅的男的,还有点钱……”何唯说到一半有点想笑,把脸别开看着车窗外,“反正就……他真的很好。”
何薇:?
“……那你,何唯,你听我说。”
何唯伸手从后座拎走双肩包,被姐姐揪住头发拽回来。
“如果他要跟你分手……”
何唯:?
“马上分!不要纠缠!人家有权有势的会把我们全家弄死的知道吗?”
何唯笑着说:“我知道,你放心吧姐姐。”
诚恳,坦然。何薇轻轻点头:“去吧,到了说一声。”
何唯是信任许言之的,但是此刻的想法无关这份信任,而是自我救赎和认可,他从上一段感情中学会了爱自己,无论未来他跟许言之这段关系的走向如何,他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秘书室六位职员都搞不懂许总最近毫无规律的工作时间,连着几天像以前一样忙碌到晚上十点,突然某天下午五点多还在开会呢就迫不及待想回家,说是要按时喂鱼。
养着月半斗鱼的鱼缸放在了书房,纸箱里的东西已经整理归位,许言之征得何唯的同意,那张照片原封不动放在原来的位置。
两人因为照片的事起了争执——愤怒也好烦躁也罢,许言之不想把这件事定义为“吵架”,毕竟吵架伤感情,他想把何唯留下,但是听说“乌龟”年事已高就快不行了,马上点头让何唯回老家。
在嘉禾北站的地下车库汇合,许言之送上了三件套:热奶茶,小蛋糕和鲜花。
“这么隆重?”
“……嗯。”
趁着这一秒钟四下无人,何唯扑到驾驶位在许言之脸上吧唧一口,随后一群到站的乘客和接送的私家车靠近,他乖乖系上安全带开始喝奶茶。
安分守己一路到家,双肩包直接丢在地上,许言之松了领带,伸手扣住何唯的后脑勺准备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