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而不是他的梦里、画里时,何光尘能够注意到的就只有迟星了。
满心满眼都是迟星如何。
迟星跟他说话了、迟星冲他笑了、迟星在关心他、迟星喊他名字了、迟星跟他开玩笑了……
甚至因为注意力无法集中,记忆也是片段式的,所以这样的状态不仅仅是每天都会重置,有时候一小时后,他就会因为迟星喊他名字了感到惊喜。
他就像是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专注于一项“工作”。
“我……”
何光尘慢慢道:“没事。”
他的情绪轻松了起来,面上的凝重阴云也就消退了。
迟星示意了一下他的伤口:“家里有医药箱吗?”
何光尘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迟星这句话……听着好像是在问他们的家。
他认真地思索了许久,没想起来到底有没有,但因为他不喜欢药味,他的脑海自动把药味和不好的事挂钩了,他不想让迟星遇上不好的事,所以他说:“没有。”
不是“没有吧”,而是“没有”。
迟星说好吧,何光尘又有点艰难地咬字:“不疼,小伤。”
迟星看了看他。
确实都是皮外伤,何光尘手上的血也已经凝固开始结痂,如果是迟星自己,他肯定也不会做什么处理的。
但问题是何光尘比他“宝贝”。
这可是给他一天三千的老板的独子!
所以迟星想了想:“我跟阿姨说一下你受伤了,可以吗?”
何光尘先本能地点了头,随后他才意识到什么似的,开口:“你,要记得跟她说…是我自己……”
他说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