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侠客,可您没手去接呀。”
古鸿意稍仰头,点一点怀中人。
白行玉被他从腿弯处打横抱着,缩成弯弯的一条。
“老人家,往此处放。”
老船夫会意,便小心翼翼地把满怀芍药花堆到那一弯侠客的小腹上。
白行玉昏得彻底,到了无力勾住古鸿意的脖颈的程度,自然不会发现,自己被古鸿意当成了个容器用。
古鸿意满意点头,这花篮子容量还不错,约莫能带走一小半芍药。
芍药花青粉交糅,柔软的海洋很快淹没了昏迷的侠客。
像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被子还把他的头蒙住了。
古鸿意垂头吹了口气,把蒙住头的芍药吹走,把那张脸从花瓣中刨出来。
波光共月光,徘徊在安静的睡颜上。睫毛阴影投在鼻梁上。
看了一眼,古鸿意便迫着自己把头抬起来,看天。
小船归岸。
古鸿意向老船夫点头道谢,便抱着一人、满怀的重瓣芍药,轻巧跃下船,快而稳步离去。
回家。
汴京宵禁,街巷寂寥。
怀拥一人,锦衣夜行。
背后,忽然传响。
“呦呦呦,这不是白幽人吗~”
熟悉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同时,饱含幽怨。
古鸿意双臂一抬,把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些,才凝眉回首。
一个乞丐。灰头土脸,目光哀怨。
这谁啊?
那乞丐见古鸿意认不出来自己,竟崩溃大哭,喊道:
“白幽人!你害得我好苦啊!”
古鸿意这才认出,此人似乎是……
残月?
古鸿意冷嗤一声,便抬起脚背,勾起残月的下巴,轻巧地把他撂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