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宴会上的酒有问题?可是这么多人都喝了,也没见谁出事呀。”许悠悠说道。
“您知道主办方对你有恶意,你还能放心他们准备的饮食,我只能说,你真的很单纯。”
许悠悠看着陆景尧又恢复阴阳怪气的样子,她虽然生气,但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宴会厅里这么多美食,你难道能忍住一口都不吃?”许悠悠问道。
陆景尧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说“自我克制难道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明明陆景尧没有说出口,但许悠悠却从他的眼神中读了出来,讪讪说道:“不吃就不吃,大不了饿一顿。”
陆景尧之所以如此警觉,实在是这两年他在宴会上遭到的暗算不少,甚至还切切实实中过药,要不是送医及时,只怕他已经儿女双全了。
此时躲在暗处的希瑞尔,看着许悠悠明明拿起托盘上的香槟酒,却半天都不送到嘴巴里,她心里别提多着急了。
陆景尧一边和许悠悠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红酒杯朝着旁边的盆栽倾斜,些许红酒就这么泼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是吃饭喝水那么自然。
许悠悠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句经验丰富,只是轮到她时,动作就笨拙许多。
陆景尧眉头一挑,身形一动,勉强将许悠悠的大动作遮掩过去。
“别太明显。”陆景尧提醒道。
许悠悠尴尬一笑。
但更让她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希瑞尔的父亲弗兰克忽然走了过来,对着他俩举起酒杯。
“敬为你们的爱情。”弗兰克笑着说道,紧接着他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悠悠此时进退两难,她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但陆景尧依旧不慌不忙,笑着说道:“弗兰克,我实在是太喜欢你的那些艺术品,我认识这么多外国友人,你的品位是一等一的。”
弗兰克笑呵呵应了下来,但他也没那么容易被忽悠过去,而是说道:“你不喜欢我为今天的宴会准备的酒吗?”
陆景尧依旧没有举杯喝,而是说道:“怎么会呢?只不过我的爱人她已经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
许悠悠在一旁立马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
弗兰克笑着说道:“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这就叫怜香惜玉。”
就在许悠悠以为这破事可以过去的时候。
弗兰克又开口了:“我听说你们中国还有一种说法,如果想要帮别人挡酒,那就只能连别人的酒一起喝了,这是真的吗?”
许悠悠都能察觉到现场剑拔弩张的氛围了,但她和陆景尧的想法一样,对方越是催着他们喝酒,这酒他们还越是不能喝。
不等陆景尧开口,许悠悠就直接说道:“没有这样的说法,弗兰克先生,和中国有关的谣言实在太多了,你可能听错了。”
“真的吗?可是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你们中国知名大学的教授,我以为他代表了权威。”弗兰克依旧没有放弃。
许悠悠在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但这话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了。
陆景尧笑着说道:“在中国还有一句话,一生惧内,大富大贵,如果不听从女士的话,容易坏了风水,只怕要破财丢命。”
“没办法,我就是个胆小鬼,自然是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许悠悠都惊呆了,陆景尧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弗兰克显然也被镇住了,毕竟哪个有权势的男人,会这么坦坦荡荡的,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承认自己怕老婆。
他没有继续劝酒,而是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么听从女人的话,那就盼着你能继续大富大贵了。”
等到弗兰克离开之后,许悠悠立马问道:“你们的生意已经谈成了?你这么得罪他,难道不怕他毁约吗?”
陆景尧摇摇头,说道:“对着这群外国人,忍让是没有用的,你越是退让,他们反倒越得寸进尺,你表现的越强势,他们却越不舍得放手。”
许悠悠感觉自己好像又学了一课,只是片刻之后,又意识到不对劲:“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一定要个女伴呢?”
陆景尧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我高估了希瑞尔女士的脸皮。”
许悠悠难得看到陆景尧没有失算的时候。
这场宴会在两人眼中都显得极其漫长,希瑞尔女士也跑过来几次敬酒,只不过许悠悠和陆景尧配合默契,全都挡了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两人坐上返程的车子,眼中都满是庆幸之色。
“饿了一晚上,回到酒店我要大吃一顿。”许悠悠随口说道。
陆景尧看着她捂着肚子抱怨的可爱模样,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只是等许悠悠在细看的时候,又消失无痕。
许悠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等她叫客房服务,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许小姐,这是陆先生为您订的餐。”
许悠悠看着餐车上满满当当的食物,顿时睁大了眼睛,等到食物送到嘴中,享受着美食在口腔中化开的滋味,她短暂放下对陆景尧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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