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昭望着他,神情淡漠,“那你倒是说来听听,正巧本王也想见识一下你编故事的能力有多好。” “皇叔你手上的这个册子,记录的根本就不是实情。” 萧元良迎上了萧云昭的视线,语气平缓,“当年外祖父控告太后的叔父林骞私吞军饷,这才是事实,并不存在诬告,而太后身为六宫之主,却颠倒黑白、包庇家人,彼时她无法直接干涉朝堂之事,便威胁到了我母妃那儿。” 说到此处,他轻嗤了一声,“先不说母妃从品级上就低了太后许多,光是母妃那怯懦的性格都顶不住太后施压,为了我们母子二人的安危,母妃不得不劝说外祖父修改说辞,不再针对林骞,外祖父答应了下来,最终自己受了罚。” “事情过去之后,母妃本以为能就此消停了,哪知太后却记了仇,隔了一段时日便又来找麻烦,母妃对她已经足够退让,可她还非要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刁难母妃,母妃的死因对外宣称是病逝,可在我眼里,她分明就是被太后逼死。” 萧云昭听到这儿,提出质疑,“多数人都是帮亲不帮理,你说这些可有真凭实据?” “侄儿若有凭据,又怎会一直隐忍不发呢?”萧元良面无表情道,“十年前我不过就是个无能为力的少年,事实的真相也并不是我去查来的,而是我躲在床底下听见了太后与母妃的对话,皇叔大概想象不到我那时的心情,在那阴暗狭窄的角落里,我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么多年以来,太后都以为我对当年之事不清楚,其实我心中跟明镜似的,皇叔想要证据,我拿不出来,除了我自己以外,我无法给你找来其他证人。” 温玉礼从始至终都在观察他的神色,听到此处,低笑了一声,“所以你当初跟兰婳说的也是这个故事吗?” “不止,我和公主交流了更多的细节,她是个心软善良之人,与她谈心自然是格外轻松的,至于您二位,自比不上她耳根子软,我若是在你们面前诉说这些年来我有多苦多累,只会招来你们的嘲笑与质疑罢了。” 萧元良说到这儿,似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面对什么样的人,便该说什么样的话,您二位显然对我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只是想知道我一直以来伪装的真相,以及我是否和苗凌枫有勾结。” “难道没有吗?”温玉礼反问,“虽说苗凌枫对温南燕格外关怀,可在他的地盘上,温南燕并不能完全逃脱他的掌控,明里暗里他总会派人盯着,一来是出来关心,二来是出于掌控欲,你能骗得了温南燕,却不一定躲得过苗凌枫的眼线,与其说你是被温南燕放出来的,我倒更怀疑是苗凌枫允许你回来,他若是要针对你到底,你恐怕没法平安回到皇城。” “郡主您说这话也没有依据,全凭您的猜测。” 萧元良面不改色道,“我原先就解释过了,我挟持了温南燕一段距离,威胁他们不许跟着,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出去,我已经在安全范围了,又何必担心他们再追上来呢?再说了,我回府之后你们不是也派人去盯着我了吗?你们可曾发现我有任何可疑之处?” “你回来之后,的确很安分,可太过风平浪静,同样会让人起疑。” 萧云昭悠悠道,“以那两个人的性格,上了你的当必定怀恨在心,可你回来这么些天,却都没有遭到他们的报复,尽管你出门在外带了不少人,可他们也不会因此就不敢对你动手,即便杀不了你,让你身上挂点彩好歹也能出一口恶气,可结果呢?他们倒像是忘记了和你的恩怨,让你过得这么安稳自在,你可别跟本王说苗凌枫手下都没人可用了。” 萧元良道:“那这个侄儿可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考量,说不定是想养精蓄锐。” “养精蓄锐吗?我倒不这么认为。” 温玉礼低笑一声接过了话,“苗凌枫想养精蓄锐,温南燕能同意吗?这厮为了温南燕可是连家都不要了,躲在这皇城里只是为了替她复仇,温南燕此番失去孩子,必定又是元气大伤,苗凌枫竟不设法给她报仇,而是维持着安静,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除非——他与你之间是合作的关系。” 温玉礼说到这,紧盯着萧元良的瞳仁,“可别怪我这么想,实在是我们与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所以一切跟他们有涉及的人,都在我们的防备范围之内,梁王殿下你与我们过往虽然并无恩怨,但也没什么交情,对于你的话自然是不好全信,毕竟不是谁都像兰婳那样耳根子软。” 提及司兰婳,温玉礼的语气冷硬了几分,“既然你今日主动找上门来,我索性也跟你开门见山,你仗着自己是兰婳未婚夫君这一点,便想哄骗她利用她吗?你也知道她心软又善良,那你是不是该做个人放过她?即便你和太后之间有什么恩怨,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何苦将她牵扯进来?” “唔,所以……兰婳脸上的红斑果真是
第466章 想拿根扫把扇你(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