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排队的人群突然喧闹起来,有人在大声争吵,继而打斗起来,我一看,又是钟小成、王笑、陈宾他们三个。
钟小成双拳难敌四手,片刻就被打倒在地。
王笑得了好处还卖乖,指手画脚,大肆污蔑钟小成偷她的玉米。长牙利舌,指责得头头是道。
如果我和索菲亚昨晚没有亲见她与钟小成的争执,还真要相信她颠倒黑白的说法了。
陈宾是个黑脸中年男子,站在一边,帮腔造势,抽着冷空,便是一拳,专打钟小成脑袋的要害部位,下手倍黑。
我一股无名业火腾地窜上胸口,这对狗男女真是欺人太甚,冲过去抓住陈宾。
陈宾被我抓住手腕,先是要反抗,等看清楚是我,凶焰立消,堆起笑脸说:“头儿,是他钟小成太欺负人了,偷了好几次王笑的玉米。”
王笑走上前来,哭兮兮地说:“他钟小成太坏了。”
我沉着脸,声音低沉地说:“你们三个跟我来。”
小广场一侧有间小木屋,是保安队所谓的办公
室,我走进保安室,钱明杰正和两个保安队员说着什么,见我走进来,钱明杰问:“怎么了?”
我还没有开口,王笑抢着说:“钱副队长,他钟小成偷我玉米……”接着大逞口舌之利,将钟小成污蔑的一无是处。
钟小成口舌笨拙,只是说:“你冤枉好人!”
我问钟小成:“你不是昨天晚上,就找钱副队长告王笑和陈宾了吗?”
钟小成说:“我昨晚来的时候,钱副队长不在……”指着两名保安队员,“就他俩在,可他俩说了,要罚双方都罚关小黑屋,我只好回家了。”
我狠狠瞪了两名保安队员一眼,问钟小成:“就在刚才,干嘛你们又打起来了?”
索菲亚拉拉我手臂:“别激动。”“你说。”
陈宾说:“我……我想领盒药,预备……预备以后用。”
我心说:“我拿命换回来的药,丢了也不会给你们这样的乌龟王八蛋!”指着王笑和陈宾,问钱明杰:“他俩合伙殴打钟小成,该怎么处罚?”
钱明杰说
:“这个,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关一个星期的小黑屋。”
我说:“就这样?太轻了吧?他们下手倍儿黑。”
王笑哭喊起来:“钱副队长,我冤枉啊!”
我一股怒火按不住,最厌恶这种女人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啪的一声脆响,我重重扇了王笑一耳光!怒吼道:“你闭嘴,昨晚你和陈宾打钟小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王笑捂着抽得通红的一边脸,顿时哑口无言,全身发抖。陈宾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索菲亚小声对我说:“这一耳光,好爽!好解气!”
我对钱明杰说:“就按你说的办,关王笑和陈宾一个星期的小黑屋,另外……”我声音低沉地说,“凡是我拿回来的物资,什么都不能分给这两个东西!”
钱明杰说:“好”稍一停顿又说,“另外沙老大以前有规定,冤枉他人,鞭刑十下。”
我一拍桌子,哈一声笑出来:“真的?沙老大还定过这样的规矩?真太好了!”
钱明杰点头
说:“是。”然后回头对两名保安队员呵斥,“你两个准备鞭刑,完事以后,也给我去蹲三天的小黑屋!”
两名保安队员唯唯诺诺,出门准备鞭刑去了。
不多久,王笑和陈宾给剥去衣服,光着上身绑在小广场上的两根柱子上。
处罚王笑和陈宾的鞭刑同时进行,不少人围着观看,指指点点,一脸的兴奋。
两个行刑手各自拿着一根皮鞭,沾水,手臂一扬,皮鞭破空发出尖利的啸叫声音,啪啪两声脆响,王笑白皙的后背肌肤,陈宾肩头上,同时皮开肉绽!
我心中大感解气,要不是考虑着自己的身份,当真恨不得亲自上去行刑,但听咻咻咻的皮鞭声音中,两人惨叫的声音都变样了,王笑的声音像男人,陈宾的声音响女人。
我对钱明杰说:“沙老大定的这个规矩,我最满意,他现在怎么样了?”
钱明杰黯然摇头:“你还没有来的时候,雷启刚就跑来接走了肖伯,我瞧雷启刚的脸色,沙老大恐怕……”他又摇摇头
,说不下去了。
我心想,闹了这半天,也没有看见肖伯,原来是去沙老大那里了。
鞭刑行刑完毕,四名保安队员拖着王笑和陈宾去了小黑屋,人群渐渐散开,只见肖伯低着头,两手背在后面,出现在了广场。
我上去问:“肖伯,沙老大怎么样了?”
肖伯抬头说:“是你小强,还没有走?我给他注射了你带回来的哌替啶,还能扛一段时间。”
我说:“总不能这样一直硬扛着啊。”
肖伯叹气说:“能有什么办法?沙老大就是洛铁谷的图腾,他多活一天,对你小子好一天。”
肖伯说着瞪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物资全部运回来后,你不要再游手好闲了,正儿八经做几件大事,好在大伙儿的心目中竖立威信,否则洛铁谷的八千多人,为什么要服从你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