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讲他们自己,再讲讲他们的孩子们,兄弟分别整整半个世纪,以书信沟通,并畴划着重逢。
可惜就在顾克办好一切手续,连回国的机票都买好时,突然发病,死了。
顾培的几个哥哥是什么情况林白青不太知道,但顾培是老来子,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听他讲述的多,对顾家有荣誉感,也对亲房们有感情。
而对顾卫国,顾卫军,顾敖刚这帮老大侄也颇多宽容。
但顾卫国一次次的,先是挑唆兄弟们打架,又以滥充好调蟋蟀,今天还上门行窃,顾培自然忍无可忍,得收拾他,不过他得跟林白青讲一讲,自己是怎么起的疑心。
他抓起郁美净的瓶子来,问林白青:“你会把它跟茶叶放到一起吗?”
林白青说:“不会呀,那会串味的。”
顾培又说:“虽然你整理衣服总是整理不好,但会随便乱揉内衣,让它们被乱扔,甚至掉到柜子外面吗?”
男人很严肃,但林白青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不会。”
她做不到像顾培那么细致,严谨,但胸衣还是不会满天飞的。
顾培把郁美净的瓶子放了回去,把茶叶拿了,才说:“顾卫国不是在找蛇,而是有预谋的要入室行窃,甚至,很可能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经顾培一讲,林白青才恍然大悟。
顾卫国老奸巨猾,知道他妈泼辣,想啥要啥,遂故意在巷子里放了条蛇,再以蛇为借口进来找表,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但百密一疏,他把一瓶郁美净打翻了,慌乱中没注意,放到了茶叶旁,翻完柜子以后,以为把衣服塞进去就可以了。
顾培是个在生活中仔细到近乎苛刻的人,看到茶叶和郁美净在一起,自然要把它们分开,再一看胸罩漏在柜子外面,就更觉得不对了。
因为林白青没那么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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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林白青出夜诊去了,老宅无人。
顾培因为怀疑,并没有离开,反而在暗处看着,就看到林白青才走,顾卫国就翻墙进院子了,开堂屋的门,进去了。
他毫不迟疑,赶到公安局调了俩公安来了个瓮中捉鳖。
听完,林白青可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顾卫国是很聪明,滑头,上辈子养了俩二奶,却瞒了林白青二十年,就证明他足够聪明,但好死不死,叫他遇上顾培这种细致到近乎变态的人,不栽才怪。
这时有个公安在外面问:“顾培同志,你们商量好了吗,有结果了吗?”
因为是自己的大侄子,也是顾家人,一家人嘛,顾培怕林白青要心软,和解,遂又说:"他动了你的茶叶,虽然闻起来茶叶的味道没有变,但是既然他动过,就有下药的可能,楚春亭都被儿子下过药,青青,这方面你不得不防。”
默了会儿,又说:“虽然我这样猜测小辈不对,他很可能是想对你图谋不轨。”
他突然又变了脸色,一脸恼怒,语气里满是难堪和生气。
显然,老大侄居然想对他即将结婚的对象图谋不轨,他很生气。
林白青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不好发笑,努力憋着,跟哭似的。
其实顾卫国并没有,他只想找金表,而且他爱的是乔引娣,于林白青没兴趣。
但林白青正欲赶走顾卫国而找不到办法呢,有顾培这句,她乐得呢。
她努力憋着笑点头:“嗯。”
但因为她身体在发抖,顾培以为她是被吓的,心里的火愈发大了,压抑着怒火安慰对象说:"不要怕,万事有我,你只要坚持不松口,法律就会制裁他。”
林白青点头:“好。”
顾培又说:“很容易的,你只要不松口就好。”
林白青觉得这事儿并不容易,但是她又无法跟顾培解释是为什么,就皱起鼻子朝他笑了笑,撩帘子出门了。
而她突然的佻皮让顾培一愣。
她笑的时候皱起了鼻子,既奇怪吧,又有几分可爱。
闹了半晚上,公安也累了,坐在台阶上休息,顾卫国也在台阶上坐着。
一见林白青撩帘子出来,忙
站了起来:“白青,对不起。”
乔麦穗斜眼一挑: "瞧瞧,这就是我生的窝靠废,给他老妈找条蛇而已,被自己的小叔当成贼抓了吧,还得给人说对不起,死窝囊废,没用的东西。"
见林白青望着她笑,又说:"白青,不能和解,就让公安给顾卫国判刑,反正他也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你是谁呀,你可是我们顾家的掌门人,他顾卫国算个屁呀,在顾家连坨屎都算不上,就活该被你欺负,使劲儿欺负。”
其实很多人并不理解''泼妇''二字意味着什么。
也只有上辈子领教过其威力的林白青,才知道’泼妇’有多大的威力。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