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回来了。
示意这人把上衣脱了,林白青给吓了一跳:"大叔,您确定您是个公安?"这人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咱边疆人嘛,糙,黑。”不但糙,黑,他身材高大,胖的像头熊,前胸后背满是疤痕。林白青笑了笑,又问:“大叔,石河子你知道吗,对那儿熟不熟?”老公安对着女同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就在那边工作。”
“看您年龄也四十多了吧,我父亲原来在石河子建设兵团,但他早就去世了,是个烈士……”林白青说着,示意他脱裤子。
老公安一听烈士,感兴趣了:“那是咱战友啊,你爸叫什么名字?”
"先把裤子脱了,咱们慢慢说。"林白青说着,回头抽针。
但老公安突然就变严肃了:“不对啊小同志,大夫呢?”
林白青掏了针,还要备酒精和棉签,示意他躺倒,说:“我就是。”
老公安跳着提起了裤子:“开什么玩笑……你爸是烈士,你竟然,你竟敢干这个。”
林白青手上有针,猝不及防,被这人啪叽一把摁墙上了。
一生行医,她见过的色狼可不少,但病成这样还想搞点色的还是头一回见,她厉声说:“同志你最好赶紧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人手一紧:“你才多大就敢说自己是大夫,烈士子女干啥不好你要搞色.情?”所以他以为她是搞色.情行业的?
早知道林白青就该回家吃着零食看电视,也不该接他的诊。
br />她忍着怒火说:“我真的是医生,我数到三就松手,你再不松手,哎……”
说时迟那时快,林白青正在喊疼,公安只觉得侧面一阵风,还不及闪躲,一只拳头击在太阳穴,他可是公安,会捕斗的,松了林白青,回手一拳,却见个穿军装的男人伸手来握上他的拳头,一把接过,整个人的重量扑了上来。
这人又精又瘦,迅捷的像只豹子。诊室里哐啷啷的响,床都给这俩人推到了一边。
是顾培,压着个比熊还壮的壮汉,力量悬殊,扭打了片刻后被对方反压了,老公安提拳就要捣,林白青一看这还了得,想去帮忙,只听哐啷一声,顾培勾倒一张架子床,将两人整个儿压在了下面。
林白青要扶床,却见猛然之间,顾培一只手从床下面伸了出来,抓上药品架上的大哥大,转眼间,盲摁,他摁的正是市公安局的电话。
而等老公安终于翻身,以其压倒性的体格制服顾培时,他的电话也拔通了。
幸好林白青接过电话摁掉了,不然,一会儿估计要来一大批公安。
老公安被顾培打的头昏脑胀,顾培也被对方打破了鼻子。
发现是一场误会后,俩人皆傻眼了。
而顾培,在林白青做治疗时,一直在给这位边疆来的老公安进行暴力性的语言输出:“我爱人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但她刚才差点被你扭断了胳膊!"
"她是个非常优秀的针灸科医生,要胳膊断了,神经受损,将永远无法行医!"
"你看看她,那么瘦,那么柔弱,你怎么能误解她,你到底怎么想的?"
老公安趴在床上,感慨说:“不愧是烈士的后代,这小同志还真有两下子。”
“她的善良和柔弱不应该成为你肆意欺负她的理由,你看看……她的额头都碰红了,还要忍着痛给你做治疗。"顾培跟个唐僧似的,叨叨个不绝。
老公安是趴着的,看不见,只觉得骨缝里那蚁噬似的痛神奇的消失了,浑身流淌着一股让他酥麻无比的热气,舒服到,叫他恨不能以死谢罪:"对不起!"
顾培一直气悻悻的,可惜这老公认错态度太好,叫他发不出火来。
做完治疗都凌晨一点了。
老公安
才想起来:“对了,小大夫,你爸叫什么名字?”
"他姓楚,叫楚青图。"林白青说。
老公安提好裤子,喃喃的说:“楚青图,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
但想了半天,大概想不起啥来,遂跟顾培握手:“我叫薛昶,以后只要边疆有事,随时找我!”
回到家,三更半夜的,林白青洗了个澡就躺下了,睡到半夜,蓦然醒来,却听见顾培在叹气,仿佛很忧虑的样子。
她蹭上丈夫的胸膛,柔声问:“你哀声叹气什么呢,为什么还不睡觉?”
顾培搂过妻子,不无忧虑的说:“随着政策开放,社会越来越乱了,今天是个公安还好,要来个混社会的呢,欺负你呢,怎么办?"
妻子太善良,又没有原则,见病人就可怜,就要身体力行的去救治。
顾培生怕她万一碰上个危险分子,要他不在,要陷入险境。但做为医生,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又
是她的职责所在,他又矛盾,又担忧,所以就睡不着了。
林白青心说这男人怕不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