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阵痛,阵痛不来,则证明孩子还没有正式发动,也就不必太紧张。
林青为长期练功,痛感神经并不敏锐,所以她一直没有等到那种剧烈的阵痛,只是觉得尾椎骨发酸,酸的厉害,总得来说,还能捱得住。
再加这几天又一直为了金针而担忧,她也没怎么吃,正想起有一回吃,疗养中心的蚝烙不错,林青突然就想吃煎的油油的,两面焦黄的蚝烙。
她遂使着顾培,让他去帮自己去打包一份蚝烙来吃。
而为初胎产程都比较长,顾培也不认为妻子能得那么快,看着柳连枝的车进了医院,遂办公室拿搪瓷缸子,就去打包蚝烙了。
这时柳连枝还没有楼,林青正在病床坐着,就听到隔壁的小婴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为职业的敏锐性,她一听就觉得这哭声不对劲,遂扶着墙一步步的挪到了隔壁,就见有两口子正在哄一个哇哇而啼的新。
新大多并不看,在羊水里泡久了,皮肤皱巴巴,脸蛋也是红扑扑的,而这个小婴鼻子特别大,睛又小,皱着眉头,就跟个小老头似的。
林青凑了去,问:“孩子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哄孩子的是对新父母,没经验,忙脚乱的,见林青也是个孕妇,妈妈愁眉苦脸的说:“大概是饿了吧,我们正在哄呢,一会应该就会乖的。”
爸爸围着孩子急的团团转,说:“你倒是赶紧他喂奶呀。”
妈妈也顾不得门敞开着,解开了衣服,想孩子喂奶,但她才想抱孩子,孩子立刻蹬着脚,哇的一声,直接哭的背气去了。
爸爸一看吓坏了,说:“孩子怕是病了吧,我去喊大夫。”
“你们来,让我看看吧。”林青说着,解开了小宝贝的襁褓。
这是个男孩,细细的腿在襁褓里乱蹬着,而他的小阴囊,肿的跟个气球似的,明光水亮,所以他不是闹奶,是为阴囊肿胀才哭的。
顺着婴的股沟一摸,林青发现原了,这孩子的疝气掉了,掉了老长。
孩子爸爸看到子的阴囊肿的那么大,也吓坏了,说:“我去喊大夫。”
林青说:“应该不用,让我来试试。”
先洗了把,擦干,见床头有精油,她往涂了点,顺在孩子的腹沟部位轻轻推拿了两把,孩子的疝气就去了。
再在阴囊的周边穴位推拿了几下,孩子阴囊中的胀气被疏散了,不疼了,小家伙自然也就不哭了,蹬蹬脚,闭睛睡着了。
孩子父母一看,明了:“同志,您也是个大夫吧,法真。”
林青边替孩子裹襁褓,边说:“您家的环境应该挺潮湿的吧?”
孩子爸爸说:“我家房子是个东西向,还是一楼,确实挺潮湿的。”
林青解释说:“为他妈妈活的环境比较潮湿,导致这孩子来就体寒,肝气滞郁,就兜不住元气,这方面西医除了开刀,没有更的办法,而要发作起来,孩子会疼的,但我们中医也就推拿几把的事,我就住在隔壁……”
她本来想说自己就在隔壁,要孩子再疼了就抱去,她做个推拿,一孩子的气络,孩子就不会再犯疝气了。
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双腿之间一热又一凉,像是尿了。
孩子的妈妈无意间低头一看,也小声说:“大夫同志,您的裤子湿了呀。”
林青伸一摸,也不置信的说:“我的羊水这就破啦?”
柳连枝刚赶到,正迎孙女蹒跚着步伐从一间病房里出来,再看她的裤子,叫了起来:“大夫,快来啊,大夫,我家孩子要啦!”
这就要了吗,林青心说自己并没有觉得有多疼,这就要孩子了?
她颇有些自得,心说怕不是她体质特殊点,孩子都不会太疼?
但就在倾刻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周身所有的经络,气血,神经的作用在同一时刻涌向了她的腹部,那是一种撕扯着内脏,撕裂着骨缝,排山倒海式的疼痛,扑天盖地,席卷而来。
林青试图稳住自己,但痛到站都站不住,还是外婆柳连枝用自己纤瘦的身体撑住了她。
……
顾培只是去疗养中心买了份蚝烙而。
他所准备的,是要陪着妻子产,从此开始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端着一缸子滋滋散着油香的蚝烙,顾培了楼,到了病房门口,正迎一个男,抱着一个哇哇而啼的小婴在林青的病房门口站着,四下张望。
顾培快步跑进病房,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