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道士的坟在哪里?”我急迫地问道。
刘宝成还是流着口水,说道:“那儿!他们都在那儿上班。”
“谁?”
“打我的那些人!”
我一下明白了,刘宝成说的是那些小媳妇。
而这些小媳妇都在岳家的服装厂里上班。
也就是说,罗道士被埋在了工厂下。
“那里不仅有罗道士,还有岳老头!他们俩都埋在地下,抬头就能看见小媳妇的裙底!啧啧!”刘宝成咋舌艳羡的样子。
这话倒是启发了我,于是我赶紧跑去找了岳水窈。
我一见她,就问道:“罗道士是不是叫罗程?”
岳水窈摇头,“不知道。就是听说他有道行,我们才请来的!”
虽然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但也不妨碍。
我说:“如果我告诉你,罗道士是个死人,你信吗?”
“信!我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把我爷爷找到就行了!”
“那好,我告诉你,把你家服装厂拆了!”
“拆了?”
“嗯,越快越好!”
岳水窈想拒绝,虽然她嘴上说什么办法都行,但拆厂子意味着一笔巨大的损失,这下她可不同意了。
我道:“要是找不到你爷的遗骸,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谁要踢球!
反正厂房不能动,都拆了少说大几十万的投资呢。”
“用不着都拆了,有人知道位置!”
“谁啊?”
我一把拉过来刘宝成。
“这不是个疯子吗?”岳水窈说道。
刘宝成不乐意了,骂道:“你才疯呢?你全家都疯!”
他说罢,转头要走。
我赶紧追上去,哄着刘宝成。
“你别急啊,那工厂是岳水窈家的,你要帮她办成事儿了,那么多厂妹小媳妇,都让你看!”
刘宝成闻言,眼神里露出难以名状的神情。
两只手还在空气中,一抓一抓的。
的确,他不是疯子,他是个好色的疯子。
刘宝成同意了,就跟着我们一齐去了工厂。
可这老逼灯眼神一直往小媳妇身上瞟,我只好跟岳水窈说,先叫小媳妇回避下。
“老刘,等你找到了岳老爷子的遗骸,小媳妇们就来了!”
刘宝成嘿嘿一笑,立即往墙角跑去。
我们都以为他找到了,却发现他脱了裤子,冲着墙根尿了泡尿。
这下可把岳水窈看傻眼了。
她气急败坏,跺着脚骂我,骂刘宝成。
我也急了,这刘宝成不是诚心拆我台吗,我跟岳水窈说得那么热闹,却什么也找不出来,难道真要把脑袋给人当球踢
吗?
岳水窈气呼呼走了,刘宝成问我要小媳妇看。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想踢刘宝成一脚。
刘宝成看出我不高兴了,于是就说道:“你想要找个死人骨头,干嘛不问问阴差啊!”
这句话,直接刺在我心头。
我转过头看向刘宝成,他正看着重新回厂里干活的小媳妇,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说让我找阴差?”
“什么阴差,我没说!”
刘宝成不承认,我也懒得纠结这些。
本地阴差我是见过,我十八命劫时就是他收我的。
我爷也跟我说过,阴差跟我们阴阳术士关系很复杂,亦敌亦友,互相利用。
一般时候,我们有些解决不了的邪性事儿,也都会请阴差出手。
为此,我也还特地教给我招阴差的法子。
不过,问题是我在躲十八命劫时,可是骗过本地阴差的,
这会儿要在把他找上来,会不会找寻我前面的过节可说不好。
不过呢,事关紧要,要是真不能办成岳家老爷子的事儿,我怕我一生的谜题就要石沉大海了。
为此,我只能赌一把了。
天黑前,我准备几十个鸡蛋还有一坛子粮食酒,这阴差最好这两样。
等到天一黑,烧一沓纸钱,找口井把纸钱灰
撒进去。
这里的意思是说,水井连地府,你把纸钱撒进去,本地阴差拿了钱,又有鸡蛋和粮食酒,阴差断然不会拒绝露面。
果然,我深吸一口气,把纸钱灰一股脑倒入井里。
井水立即冒起泡来,那是本地阴差在数钱。
等到井水平静下来,水面就出现了两颗脑袋的倒影。
一个是我,一个就是本地阴差。
我忙抬起头,看向身边的阴差。
他还是那身黑衣打扮,此刻正冲着我笑。
我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林九官,上次你骗了我,这次你还敢找我上来?”
“夺个十八命劫本来就是我的求生本能!你拿了我的钱,吃了我的鸡蛋,喝了我的酒,没有理由不上来。这是规矩。”
“小子,你还跟我讲起了规矩?”
阴差说着,一屁股坐在井沿上。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十八命劫是什么,你能说说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