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挡在路中间,喊道:“秦平,你不能回家!”
不能回家?什么意思,我家出事了吗?
我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没好气道:“为什么?你不是来找我讨封的吗?”
“不是啊,我是来给你报信的。”
“报信?报什么信?”我问道。
黄鼠狼扭过脑袋,指着我家的方向,“有一群村民把你家围住了,不知道想干什么,看样子来势汹汹,像要吃人似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皱了皱眉。
难道是白胜奇的死,已经传到了白敬虎耳里?
不应该啊,怎么这么快?
我托着下巴,思虑片刻。
莫非是服务员进了包厢,看到了白胜奇的死状,及时给白敬虎打电话了?
白敬虎知道白胜奇今天请我去ktv了,那么他势必会问服务员,有没有在包厢里看到我。
如果服务员说没有,白敬虎可能会先派人把我家围住,然后赶往ktv。
幸好黄鼠狼偷偷报信了,要是我这么冒失的回家,可能就被白敬虎的人当场抓了,到时候小命不保。
我本想谢黄鼠狼一句,它总算干了回人事,但随即一想,又有些不太对劲。
我低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情况?你在监视我家?”
“还有,怎么我一回村子,你就把我堵上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弄了标记?”
像黄鼠狼,蛇,猫,它们可以在人或物的身上留下标记,作为追踪猎物的办法。
黄鼠狼学着人类的表情,眨了眨眼,“没,我可没在你身上弄标记。”
我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和衣服,没有异味,这只黄鼠狼或许没有说谎。
但是,我不信任它。
黄鼠狼咧出森白的牙齿,说道:“秦平,我每次都能拦住你,说明我们之间心有灵犀,我们是天注定的缘分。”
“要不,你现在就给我册封吧,让我当金钱宗的护法?”
黄鼠狼脸色谄媚,想上前抱住我的腿,我却扒开了他,骂道:“滚蛋,成天打我的主意。”
我正准备扶着摩托车离开,突然察觉到身后开来了一辆车。
这是一辆黑色奥迪,车灯照耀在土路上,朝着花间树林驶来。
我马上推着摩托车钻进草丛,把摩托车倒放在地,藏了起来。
我趴在地上,黄鼠狼也跟着钻了进来,还小声问我怎么了?
我捂住它的嘴,不让它吱声。
这辆黑色奥迪是白敬虎的座驾,我微微抬头,在缝隙中看见了车窗里的情况。
前座是司机,白敬虎坐在后面。
他穿着白色背心,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的金链子,浑身上下都是纹身,双手抱臂,神色愤怒。
然而,白敬虎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李海棠身穿黑色连衣裙,
双手放在膝盖上,正在低头流泪,像是受了委屈。
车子渐渐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才松开黄鼠狼的嘴巴,坐在地上嘀咕道:“白敬虎这是刚从ktv回来?这下好了,坐实了我害死白胜奇的事实……”
“不能回家了,得直接去横河……”
我刚要扶起摩托车,意外发现排气管上沾着一缕黄毛。
咦?这不是黄鼠狼身上的毛吗?
也就是说,它早就在摩托车上留了标记,还骗我说什么缘分。
我侧过头,瞪着黄鼠狼,它也撇到了排气管上的黄毛,立马露出了做贼心虚的表情。
眼看它转身要跑,我一脚踩住它的尾巴,吓得它吱吱几声,转过身子慌张道:“秦平,你,你踩我尾巴干什么!”
“哼,你不解释一下,我的摩托车为什么有你的毛吗?”我挑了挑眉。
黄鼠狼低下头,抠着自己的爪子,说道:“这事有点复杂,让我仔细想想啊……”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我想问天你在哪里,想问问我自己……”
我伸出手,使劲弹了弹它的头。
铛的一下,它的脑门红了,捂着脑袋打滚喊道:“痛!好痛!”
我骂道:“你可真会扯犊子啊,是不是还想唱两句?”
我拎起它的后脖颈,说道:“这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带我回家,给我
找一条安全的路!”
黄鼠狼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要去横河吗?”
我叹气道:“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家还藏着一个飞僵呢,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把飞僵放出来。”
“她要是出来了,估计整个莲花村的人都要死光了!”
黄鼠狼又眨了眨眼,嘀咕道:“你们金钱宗道士不是市井之徒,从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吗?”
“你放屁!我们金钱宗早就回归道门了,可不是什么市井之徒!”
“还有,飞僵要是杀人了,被江湖各派知道了她与我金钱宗有所瓜葛,估计又要找张家天师弹劾我们了,那些仇家搞不好还能通过飞僵找到我们!”
“再说了,飞僵对老头子有用,我不能不管!”
黄鼠狼摊手道:“你们金钱宗的口碑早就臭名昭著了,还在乎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