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啥好交代的啊,
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
这句话,文向年也说了一晚上了。
文向年自己审了快二十年的嫌犯,他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即使被审了一晚上,他也迎刃有余。
钱局脸上表情淡淡,并没有把文向年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拉开凳子坐下,双手搭在桌
面上,用温和的语气劝道,
“向年,你是不是还在跟我怄气啊?
我都说了,我把你从这个案子调离,有我的考量。
让刘副队长接这个案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查到了些什么,你就跟我们通个气,
虽说你现在是嫌疑人,但你的本事,局里上下哪个不服气?
你早点开口,我们早点破案嘛。
你呢,也能早点洗清嫌疑,归队,
然后放个长假,陪陪你媳妇儿。”
听了这番话,文向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沉默片刻,还是摇摇头,淡淡说道,
“我就一句话。
该说的都说了。”
见文向年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钱局终于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俯身上前,逼近文向年,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文向年!
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现在的形式!
你当你能全身而退么!
就算老子相信你,你当其他所有人都相信你?
老子让你交代,不是让你坐实嫌疑!
是他妈救你!
一晚上了,你跟老子耗了一晚上!
你当现在时间还剩多少?
上头交代了,他妈一个星期不逮住人,
老子是保不住你了,
你他妈会成为杀人凶手、你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