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绳索:“你怎么办?”
这绳索晃荡,又有碎石落下,绝承不了两人的力。
夏乔乔说:“爬树。”他握住萧景姒的匕首,很自豪地说,“我最会的就是爬树。”
那怎么能一样。
他又把萧景姒的簪子拿去:“爬城墙也一样。”
说完,双腿双脚扒在墙上,瞬间,一蹿数米。
萧景姒:“……”
所有人,惊呆了!
只见五十米城墙上,不足半人高的孩子,顺着城墙,飞檐之上,像……像……反正不像人!
梁平惊得合不拢嘴,吃了一嘴冷风,一点抵御城上射来的箭矢,一边瞳孔放大盯着那飞檐之上几十米的身影,懵了:“那、那家伙是什么东西?!”自问了一句,“是爬、爬虫吗?”
壁虎吗?这是?
世子妃身边,果然都是能人!
不出一会儿,夏乔乔就爬上去了!
“你、你——”
那城墙上的哥们应该是爬上的孩子吓坏了,都说不出话来。
夏乔乔扒着城墙翻上去,过去对着那投射石弩的将士就是一脚,他很生气:“她是孕妇,你竟欺负她。”
说完,他就是一顿踢,那小将晕死过去了,夏乔乔走到石弩前,从怀里掏出一把萧景姒给的磷粉,火折子点燃,一扔,顿时砰的一声,火光炸开。
随后,无数敌军涌向夏乔乔。
城墙上一片混乱,萧景姒趁势而上,杀上了城楼,一柄剑,谨慎肉搏,她浴血而战,背后,有夏乔乔,那个七八岁的孩子,那个长了两年却没有长高一点点的孩子。
并肩作战,二人,便足以所向披靡。
城下,古昔与紫湘从两翼而攻,秦臻领兵撞破城门,一声一声巨响,戎平军士气大振,步步紧逼而近。
“砰!”
突然一声擂鼓,只见城墙上的女子一跃而起,上了烽火台,将背上的军旗取下,一脚踢进了墙内,大凉的军旗瞬间插在了观海郡的城门。
火光大作,所有石弩被毁,女子嗓音清澈,掷地有声,道:“全军听令,攻。”
女帝令下,城门烽火,登时汹涌。
“咚——”
“咚——”
“咚——”
城门大破,秦臻号令三军:“城门破,杀!”
“杀!”
“杀!”
“杀!”
十万戎平军,奋起直攻,杀进了观海郡,不到半刻,血染城池,城墙上夏和将士亡,大凉的军旗迎风飘扬。
不到半刻,敌军全歼。
不,不对!城中才不足一万人,根本不是主力军。
梁平大喝一声:“不好,中计了!”
骤然,风起云涌,四面八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继而,传来马蹄声声。
古昔高声道:“城中有埋伏。”
空荡的城池,黄昏色里,突然杏黄的火光亮起,屋檐上、废弃的石堆后、茶肆棚户里,人影涌现,环城墙四周,重重包围。
是大军,是夏和的主力军!
原来,城墙上的人,不过是诱饵。
“萧景姒。”
不见其人,先闻女子的声音,邪肆而空灵,从远处传来:“久违了。”
只见夏和大军让出一条道,女子从十米开外走来,一身墨绿,从头到脚都裹住,兜帽将整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一双绿色的眸子。
绿焰蛇,成壁。
终于出来了。
萧景姒环顾了一圈:“原来,夏和的大军,在这里。”
狼烟四起,不管是接壤大凉的边关靖州,还是与西陵交战的浠水,都不见夏和的大军主力,成壁根本没有倾巢而出,原来,大军在观海郡。
想来成壁一早便料中了萧景姒必定没有耐心与世间周旋,观海郡是最快通向夏和都城腹地的口子,是以,久候多时。
墨绿色的眸子抬起,成壁似笑:“嗯,夏和的大军都在这里恭候凉帝陛下的大驾。”
萧景姒伸手,从将士手中接过火把,照着乌压压的夏和大军,看了许久:“五十万对十万。”她将火把拿开,抬眸,一双眼便似火光般亮,“够了。”
夏和能调动的兵马,最多不过九十万,除去与夏和、西陵交战的边关靖州和浠水驻守的人马,估摸还有五十万,看来,全在这里了。
戎平军十万,对阵五十万夏和兵马,足矣。
成壁一声冷笑:“如此张狂可不好,若是败得太难看了,你拿什么同你大凉的子民交代,若是你投诚的话,”她突然走近,独身一人,走到萧景姒面前,抬头,面覆轻纱,遮住了容颜,一双眼阴冷,“将楚彧交给我,我自有办法救他,这天下你想要,我都可以成全你。”
“铿——”
拔剑声响,成壁话刚落,萧景姒的剑,便刺进了她的肩,手上用力,推进一分:“这天下江山,我若要,何须你来成全,我自己取便是,我的枕边人,又岂容他人觊觎。”
指腹一紧,萧景姒再加一分力道。
成壁抬手,两指便擒住了那剑刃,有绿色光圈散开,那剑刃被缓缓拔出,她肩头的血瞬间便止住,用力一推:“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