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抓住。
“公子,可否帮、帮我寻大夫?”女子抓着古昔,潮湿的瞳孔,有些无助,惶惶不安的神色,却咬着牙。
看着,好不可怜的一个姑娘家,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
古昔扭头:“宁晋,军医在何处?”
少将军这是怜香惜玉了?难得啊!宁晋回道:“回将军,长洲还在战乱,军医被调遣去了战场,城中的医馆都关了门,这当口,只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寻到大夫。”
女子一听这话,更惶恐害怕了,紧紧拽着古昔的袖子,眼眶红红,满是哭腔:“公子,那我的腿如何是好?我会不会,”如鲠在喉般,她抽噎着,一眨眼泪珠子便掉下来了,“我会不会变成跛子?”
这姑娘,越看越可怜,长得清清秀秀,声音也软软绵绵,一旁的几位将士,光看着就心软成了一滩水,却见古昔少将军面不改色,一贯的没有表情,审问犯人一般的口吻问人姑娘:“你是何人?什么身份?家在哪?家中还有什么人?”
女子停下了啜泣,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抹去,回话道:“我是前朝镇国公之女,因为父兄不满祥帝暴政,被那桢卿公主诬陷谋逆,而遭满门抄斩,家中母亲趁战乱才将我救了出来。”抬头,眼睛又是一热,“昨夜里,镇国公被一把火烧了,父母兄嫂都殒命了,我已经没了去处。”
一旁的宁晋听了都心疼坏了,多貌美的姑娘,多可怜的身世,还受了伤,询问:“少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哦,宣王殿下胳膊受了伤,刘军医还留在宫里呢。”
古昔盯着女子看了许久,才道:“我先带她回宫医治。”
这就对嘛,马撞了人家姑娘,当然要负责。
皆大欢喜,女子这才不抹泪了,双手合拢,放在腰间行了个大家闺秀的礼,道:“谢过将军。”
古昔没说话,让宁晋把人抱到马上,宁晋那小子怜香惜玉,还顺带撕了自己的衣服给姑娘绑了腿上的伤,
古昔牵着马,调转方向回宫,随口问那女子:“你叫什么?”
她笑着回道:“小女子名唤烟烟,柳烟烟。”
马儿似乎顿了一下,便继续前行,带着那马背上的女子进了宫。
不大一会儿,宁晋那个大嘴巴就把这件事传开了,什么英雄救美怜香惜玉,什么以身相许佳偶天成,说得那是轰轰烈烈跌宕起伏。
“殿下!”
“殿下!”
圆脸的小将跑进一座宫殿,这圆脸的小将当日行军来夏和,与宣王殿下有一面之缘,便分到了宣王暂居的殿中来帮衬着点,夏和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收监了,宣王殿下胳膊受了伤,圆脸小将暂时照看着。
“殿下!”
哦,圆脸小将名唤小明,姓王。
王小明跑进了殿中,气喘吁吁的。
凤容璃正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一手拎着葡萄串,一手一颗一颗扔进嘴里,脸色红润有光泽,哪里像伤患,瞥了王小明一眼:“你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呢?”
王小明擦了擦头上的汗:“古少将军回来了。”
凤容璃眯了眯眼笑,往贵妃椅上一躺,说:“要是少将军问起来,就说我胳膊很严重,动都动不了。”
说完,他就躺尸,装重症伤患,就是葡萄不错,很甜,他那只绑着绷带的手根本停不下来,一颗一颗让嘴里扔。
还有心情吃!
王小明说:“古少将军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还、还,”看了看宣王殿下的脸色,在想要不要说,毕竟,这两人有没有一腿,还是传闻。
凤容璃瞪他,不耐烦:“还什么?快说!”
不管了,就当有一腿了,王小明如实告知:“古少将军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而且,是古少将军亲自抱回来的,还宣了留下来给王爷您看胳膊的刘军医去给那姑娘看病。”
凤容璃手里一颗葡萄滚到了地上,他一个鲤鱼打挺:“好你个古昔,才出去一会儿,便惹了风流账回来。”扔下手里的葡萄就往外跑,然后突然刹住脚,回头问王小明,“那女子生得如何?”
王小明根本没看到人,不过听孙二娘夸得唾沫横飞,就胡说八道:“甚是貌美,天上有地下无。”他想,古少将军那个十几二十年都不开窍的闷蛋能带姑娘回来,不用想,肯定得美若天仙。
凤容璃脚下生风,跑没了。
王小明深思:没错了,王爷与少将军果然结结实实有一腿。
古昔的临时居所,就在凤容璃隔壁,这时,刘军医正给一姑娘看脉,那姑娘一双眼睛水盈盈亮晶晶的,十分惹人怜爱。
刘军医动作都不由得轻了。
这水一样的女子,正是柳烟烟。
她有些生怯,声音很轻,很脆:“大夫,我的腿伤如何?可是严重?”
见姑娘家胆小,刘军医笑得和蔼可亲:“姑娘放心,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养上个几天便无大碍了。”
柳烟烟这才放心般,松开了眉头,微微一笑,眼睛弯起来,说:“那便好,那便好。”
刘军医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道:“我这便先给姑娘包扎。”
柳烟烟十分有礼,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礼貌地笑了笑:“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