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什么玩笑?”我并没有往心里去。
直到龟子上下摸索,从身上掏出来一只八卦镜,递给我。
这八卦镜中间为阴阳两面,用阳面照在身上,除震慑恶鬼外,和普通镜面也没什么差别。
果真,在上面显示,我的脖子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
除此之外,先前觉得瘙痒处,起了大片青褐色的尸斑。
我能够确定的是,自己并没有死,呼吸心跳一个不落。
龟子有些担心,还特意过来,探了探我的鼻息,发现没事后,这才缩回手,松了口气。
“可能是我大惊小怪,你只是过敏,或者不小心磕着了……”
磕着哪不好,磕着脖子?这个换谁都不信!
难不成,他没看见先前那只女鬼把我拽起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先前龟子惊恐,无非是以为我自己飘起来,或者……在他的视角看到什么,我也没办法预料。
痒的不行,又狠狠抓挠了几下,居然掉了一大块皮,摩挲在手上,挺粗糙的,再照一照,发现那块尸斑的印记更大了。
“我有办法。”白掌事神情严肃,他从旁边的柜子中抽出来一只药盒子,闻着有股腥臭味,抹上后,果真发痒的感觉消失了。
至于这颜色和味道
,倒是有些像河水池子里面的烂泥。
“既然请你们进来,又发生这种事,责任在我。不过,想知道关于龟老爷子死亡的真相,就只能寻回她的尸骨,没有第二种方法。”
“白掌事这是在和我们谈条件啊。”我说道。
将药盒子盖好,他微微一笑,再抬头时,感觉和平常都不一样,甚至带了几分阴险狡诈。
“将女人的尸身带过来,我就告诉你们余下的秘密。”
说完,将药盒子塞到我的手掌心。
“每日一次,持续两周,这青泥可是好东西,留着吧,当作是赔礼了。”
那一刻,甚至有种错觉,站在面前的不是白掌事,而是上次见到的女人。
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邪门!
龟子还想问什么,我赶紧拉他出去了。
而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白掌事,破屋门口挂了张牌子,只有一行血字。
“青龙门下虎啸林,朱雀向死玄武归。三山五岳埋忠骨,七叩九拜麒麟来。”
“看来,不取回那女人的尸骨,别想知道你爷爷的死因。”我对龟子说道。
他听了之后,一点没懊恼,反而有些兴奋。
龟子之前就说话,既然是修道之人,免不了出去闯荡一番,不可能大半辈子都囚困
在小破村落。
这件事我也没瞒着,坦言跟奶奶讲了,她表示理解,我心里却有些不舍。
这才没归来多日,爷爷出事,如今又要远行。
“待孙子回来,再尽孝道!”说完,却是对着她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奶奶见状,赶紧将我搀扶起来,指着在院外帮忙的翠娥说道。
“奶奶这边有人陪,你不用担心,只管出去闯荡,不用担心家里。”
我只说出去帮忙办事,和龟子一起,具体是什么没讲,奶奶也没多问。
对于我的突然离开,除了不舍之外,她多半感觉如释重负。
“你爷爷的事,不要再插手了!奶奶只希望,你们这辈的人,能够过的好!”
看着奶奶脸上无奈的微笑,心里跟针凿似的疼。
我和龟子筹备了半天,决定等休息好了,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村里人来人往,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太大区别。
过来送行的除了奶奶和翠娥之外,就没了别人,挺冷清的。
我们两个搭了进城运货的牛车,给了三张纸币,说是送到半路找到车站,再换乘。
“听说城里可漂亮了,灯红酒绿的,晚上比白天还热闹。”龟子感慨道。
他脸上一点没有离家的悲伤,牛车一摇一晃,龟子眼
睛亮的跟星星一样。
“这些年跟着你那师傅走南闯北,没少见识好东西吧。”龟子问道。
我摇了摇头,师傅是世外高人,一向不喜欢过问俗世,当初收我,也是因为有缘,再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而这些年来,我大多数都是跟着师傅在山上,他修道我学医,神农书上的百草学问,背的滚瓜烂熟。
不一会,牛车拉到地方,我们两个下车,这里有个简陋的站牌,上面啥也没写,破破烂烂的。
由于这里临近山道,很快起了大雾。
“那张地图看着怪诡异的,昨天我回家研究了下,联系住在城里的一个朋友,姓李,叫李麻子,原来隔壁李叔家的儿子。”龟子说道。
“哪个李叔?”我打了打屁股和肩膀上的稻草,说道。
他哦了一声:“也是,你不知道,李叔是五年前搬过来的,没两年就走了,据说儿子在城里盖大楼,发了一笔横财,接他回去过享清福。”
“我记得那会过年过节,他都会回来一趟,到村子里面热闹热闹,其实就是穷显摆,他最喜欢得瑟了。”
龟子接着道:“不过去年没来,你爷爷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