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心愿……”
女人想了半天,最后叹息一声,苦闷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说完,将脸深深的埋进手掌心里,掩面哭泣。
“我这个母亲当的真失败,儿子都死了那么久,连他心中有没有未了的心愿都不知道。”
我忽然想起先前楼下保安说的那些,提醒道:“您儿子不是有写日记的习惯吗?看看里面叙述的什么内容,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女人猛地抬头,她抽泣几声,吸了吸鼻子,赶忙起身,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我及时的扶住了她。
她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跪倒在写字桌的面前,发出扑通一声响,听着就很疼。
来回不停的翻找,本来地上就够乱的了,又胡乱的将那些书本扔的到处都是,连同柜子里半米高的书都被扔了出来。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
看到这一幕,苏婴凝赶紧劝说道。
我知道她担心什么,跟我和龟子担心的内容是一样的,万一女人再发病,可不好掌控。
好在这次还算比较平静,她猛地回头,额头上冒着虚汗,看表情还算正常。
“放心,关于我儿子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扔。都在这柜子里好
好的摆放着呢,那日记我记得就放在里面,可惜时间太长,不知道扔在哪里了。”
最后,她扭过头,口中喃喃道:“跑哪去了呢?我记得就在里面。”
等到女人找得快发狂的时候,苏婴凝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
“您先镇定一些,没关系的,您可以慢慢的……”
还没说完,只见女人猛地回头,眼睛瞪得很大,模样看着相当恐怖。
苏婴凝大概被这一幕吓到了,她接连后退,差点撞到一旁的桌角。
“你们可以等,我儿子等不了啊,他都已经被害成这副模样,如果我不尽快找到凶手,他的魂魄怎么能安息呢?”
我听着感觉云里雾里,这女人似乎还隐瞒了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于是我干脆问道。
“难不成您儿子给您托梦了吗?”
“大师,你可真是神了!”女人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我何故每天跳大神呢?”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在儿子吊死的第二天,我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是我儿子被一个恶鬼纠缠折磨。”
“他被凌辱的浑身都是伤!我急忙的跑过去救他,最后,一张巨大的鬼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阻止了我
去求儿子。”
女人说完,浑身都在颤抖。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打过他,他非常的乖,怎么死了还受这样的折磨?我还听到儿子在梦里抱怨说,母亲,如果这个恶鬼不除去,他就没有办法投胎。”
女人紧紧的捂着胸口处,差点就呕出一口血来。
“我请了好多大师都没有用,甚至还有一些心理学的专家说,我的脑子出了病,我没病,我担心儿子是真的,儿子死了,我心里也清楚,并且相当悲痛。”
“可这个梦接连出现,我不相信它是无缘无故出现的,肯定是儿子在求我,求我帮忙。”
我点了点头,相信女人这一番说辞。
确实,死者是可以托梦的。
而且就像女人先前所说,她儿子还没有过头七,自然不会那么快的离去。
如果真的被恶鬼缠身,那么,即便是过了头七,也很有可能像她说的,没有办法投胎,那可就麻烦了。
“我们目前不就是找你儿子养的小鬼吗?又说,你儿子跟大槐树前的上吊鬼是一个死法,我想这其中可能有某种联系。”
“您的意思是,我儿子养的鬼,有可能是那个吊死鬼?”女人惊讶的看着我。
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
只是旁敲侧击的问道。
“既然听到了这些传闻,那你可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
女人想了半天,忽然哦了一声,剧烈的点头。
“我知道,我想起来了,但是,这是听人说的,至于她的原名是不是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只说当年那个村子里都叫她寡妇阿七。”
“七?”
当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我猛地一愣。
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关联吗?
先是宋秘书的死亡,出了一份鬼契约,而后又在找尸首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数字九。
当时以为和九公子有关,实际上却差了很远,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后我们又去了董家宅院,发现了八这个数字。
姓于的人接连死亡,又从这里得到了关于寡妇阿七的一个数字。
名字?呵呵。
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偏头看了一眼龟子,他似乎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意思,可能没有想到吧!
在没有找到血色数字之前,这些都只是一个猜想,不能够做实。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不如我们先招魂试试看,就今天晚上,怎么样?”苏婴凝建议道。
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