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的父亲咳嗽几声,将袖口的袖子卷起来,露出大片肌肤。
之前他的皮肤非常诡异,上面长满了坚硬的龙鳞。
唐师虽然见多识广,此刻也惊讶地瞪大双眼,不过只是一瞬间。
鱼鳞和龙鳞是不同的,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但是普通人就不一定了,他们知道这两种分别的少之又少,因为大多数人,从来都没有见过龙鳞。
张达吓得涩涩发抖,这件事他似乎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伯父,这件事情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讲过?”
陶青的父亲哀叹一声,将袖口重新放下,唐师有点不太礼貌,居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径直把放下的袖子又重新挽好,盯着看了半天,连陶青的父亲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坐在原地咳嗽了几声,示意赶紧回来,他这才反应过来,低着头说了句不好意思,赶紧退了回去。
“我知道这件事情在别人看来都会很惊讶,不过一般人的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在作秀。”
陶青的父亲苦笑一声:“因为这个病,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怪物,毕竟医学史上还没有过先例。那要不是正常病历的话,就只能是诅咒怪病了。”
他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能够理解:“我也不是
渔民,祖祖辈辈也没有打鱼而生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得这种怪病。”
“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有这种反应吗?”我赶紧问道。
陶青的父亲摇了摇头:“其实我这病已经止住了,记得早些时候,最为严重,连同我这脸上也长了一排的龙鳞。”
“当时陶青的年纪还小,我害怕的不行,从那天晚上就开始做梦……”
陶青的父亲拄着下巴想了半天,“年代有些久远,其中的细节记不太清楚了,但有一点我记得很明显。在我梦到那个女人之前,身上就已经开始长龙鳞了。”
“她说让我去深山做一件事,等做完之后,身上的龙鳞自会消退。
但这件事情做不完,龙鳞虽然会 褪,但不会彻底的褪去。”
“你们看,现在只有我这个胳膊有一大片,脸上的那些全部褪光了,也算是那个白衣女人给我的保障。”
他忽然将脸面埋在双手之间,痛苦的哀嚎,“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先下想来,很有可能是我的所作所为,影响到了自己的女儿。”
“是她在为我受罪!自从去了那深山,我的女儿见到那女人之后,她就被锅泼了,直到目前,受到自焚的诅咒。”
陶青的父亲嘴唇
颤抖,眼泪顺着手指间流了下来:“我实在无法想象,等到这些龙鳞褪去之后,我的女儿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早知道结果如此,那当时我还不如不去见那个女人,就算让我变成一个怪物,起码我女儿能健健康康的成长,对我来讲也是最大的安慰了!”
张达听了之后也神情悲痛,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伯父,不要想太多了,这不是你的错。”
“对了,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家?”唐师忽然发问,让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他将手抽回来,重新将面孔暴露在我们面前。
“仇家?没有。我们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加上女儿受了诅咒……”
“你好像没有太听懂我的意思。”唐师打断说道:“就在你得这怪病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这个……没有吧?”
看男人的表情飘忽不定,我希望他能够好好想想。
唐师出其不意的发问,也许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不可能有鬼魂莫名其妙的缠着他,如果不是面前的男人做了什么错事,那就跟他的祖辈有关了。
祖辈曾经做过的事,因果轮回到了他的身上,也真是够倒霉的。
就跟龟子一模一样,他先祖偷了鲁班家的东西
,到最后辗转好几辈人,到龟子这一辈过去赎罪。
“再好好想一想,没准有什么你忽略的东西。”
陶青的父亲认真的想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不可能,我都想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是我记不清的。女儿的性命对我来讲最为重要,只要她能恢复正常,你们见到那白衣女人,就算拿我的命去换也没关系。”
这之后,我们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天,把那大山的地址也要了过来,随后就草草了事。
陶家虽然不算什么非常有钱的名门旺户,但其实还是有点小钱的。
住的也算是比较阔绰的房间,底下还有两间客房。
张达似乎经常来往陶家,这里面的基础设施,他都了解得非常全面。
“今天晚上就请你们在家里简单的对付一宿吧,大师,我女儿以后的幸福生活,可都交在你们两个的手上了。”
陶青的父亲郑重地跟我握手,半天都没撒开。
但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他有事隐瞒!
不只是我,就连唐师也秉持着一样的想法。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明天要前往的那个大山的地址,忍不住拿手机地图搜了一下。
这里的网非常卡,半天也没有加载出来,真是
够奇怪的,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