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贪婪的舔了舔嘴唇,目光赤裸裸的打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
“我好久没吃肉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
“这山上有野味吧,我们去山上给你打!要野鸡还是野兔子?”龟子张口就道。
农户吧唧嘴巴的声音更大:“我不要山上的,我要眼前现成的肉。”
其实早在他看向我们的时候,我的心中已经有所警戒。
他提出这个要求,我一点不感觉意外。
龟子抽出腰间的匕首,在身上比量一阵,就跟村东边其实上卖猪肉的屠户一样,问道:“你想要哪块肉?多大块?”
这农户是个实诚人,龟子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的说了。
“不用太多,从中间切就行。”
他激动的用手丈量,无论哪里的龟子,都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先前龟子之所以剜肉那么痛快,是因为自己被咬了,害怕被传染,两者性质不一样。
果真下一刻,龟子狞笑着变了脸,竖起小刀对着农户步步紧逼,“你他娘的,是不是在坑人?你想要我的肉,也不看看你要不要得起!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被感染了?”
龟子在农户的哀嚎声中,将他五花大绑。
往农户的嘴里
塞了一块破抹布,他激动的挣扎,狠狠的瞪眼,眼睛里充满血丝,看模样,居然还有点可怜。
我将农户嘴上的抹布摘了下来,他好像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你们把我放了吧!”
韩风门摇了摇头:“早在进村就觉得不对劲,这村子里面的大部分民众,应该都被感染了。”
“可他们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中毒的迹象没有特别严重,还保持着人类的特征。”
我忽然想到一点:“难道是大面积的感染?”
“你是说瘟疫?”龟子分析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分析可能性。一般像这种村子,流通性本就不强,外界感染的可能性不大,再加上死去的冻尸,那就只有两种途径!
血液和水源传播!
“我明白了!”
韩风门忽然醒悟,还说道:“村子里确实有一处水源,这水源流经村子里各处支流,他们分别在井口取水,取水的地点离这里很近。”
然后推了农户一把:“赶紧给我们带路。”
农户敢怒不敢言,此刻只好乖乖的给我们带路,带到了一处水井旁。
这水井的上面有一处石杆子,石杆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麻绳,一圈缠绕另一圈。
我握住一
旁的旋转把手,一点点将它放下去,麻绳的低端拴着一个木制的桶,通常都是用这木桶来打水。
当然除了水井之外,也有些人往村口的方向走,在那里走一个大下坡,也可以到河里去取水。
但不管怎么样,水的源头都指向一个地方,也就是吃鬼山。
“说来也是蹊跷,都知道吃鬼山不干净,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警惕?”
农户愤愤不平地说道:“就算心中不满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还能因为这些事,就不喝水了?”
听农户说的也有道理,我用水桶将井水打上来,勘测一番发现,果真如此,水里有东西。
应当是尸水!
尸体被感染之后,血液滴到水源里面,被村民们喝进去,好在血液被稀释,一时半会起不了多大的威力。
可长此以往一直喝下去,他们的身体必定会发生变异。
就比如我们在进村的时候,看到村民的眼神,他们看向我们,就仿佛在看一块块会行走的羊排。
而目前还有一点要解决,就是扒皮美尸。
我和她大干了一场,想必扒皮美尸也深受重伤,她之所以采用这种结界的方式,将我困起来,一来是想干扰我的思维,二来是在为自己的恢复争取时间,我必
须尽快的找到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龟子看了我一眼,我没有搭理他,也不知道此时的龟子究竟是否值得信任。
这时我发现,那农户的手臂上有奇怪的纹身。
我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这农户早就死了。
因为在那些尸皮的身上,也有这种奇怪的纹身。
就像是在卖猪肉的时候,都会往猪的皮肤上扣下一枚印章。
我并没有声张,另外的两人还没有发现,他们甚至还在商量要不要去吃鬼山一趟,说不定能够发现扒皮美尸的踪迹,也就是百药师的女儿。
她究竟是不是百药师的女儿我不清楚,但她肯定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利用鬼手探测,由于我曾经和她大战一场,那么凭借着这股强大的气息,也能让我感知到她是否在附近。
这和普通的打斗是不一样的,在强烈的爆炸的情况下,我与她的气息几乎交融到一起,不止是她能感知到我,我也能感知到她。
“天一,你去哪里?”
龟子察觉到我的异样,他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扭头对他说道:“看好那个农户,一会我就回来。”
龟子没有争辩,和韩风门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