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他当即嗓门提高了数倍,“要问就问,不问就赶快滚,我这地上还有事呢,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空耗着。”
“养父都在屋子里趴着了,你还去地上干活啊!你不进去照顾他?真是个不孝女。”
龟子一说话,气得春花都要去打他,这一巴掌都差点扇到他脸上!
还好龟子躲得快,说来也是奇怪,龟子之前总喜欢嘲笑别人,特别是春花的名字。
这次他却很平静,可能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要是没什么着边的事,就别叫我了,我真的挺忙的,没时间陪你们聊天。真想聊天的话,你们不如去村东头,那里有棵大柳树,大柳树底下有好多老年人。”
“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八卦,什么样的都有,去那里听听吧,你们会喜欢的。”
“可恶!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还真以为我们退休了呀,我们几个长的不比你年轻?”
龟子还没抱怨完,我一把拽住春花的衣服,她疑惑的看我一眼,并没有生气,但语气之中却透着不耐烦。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别耽误我的时间了。”
“当然有事,我们换个地方谈一下吧,这里不太安静。”
春花犹豫了一下,还是
点头同意,大概认为我们是村长请过来的贵客,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忍耐一下。
我们换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春花主动说道:“这里是个羊圈,平常没有人来,至于那些羊全都被杀掉了。”
如果真的是短时间内把这些羊杀掉的话,里面不可能一点臭味都没有,更别说连羊粪和草都没有了,这里实在太干净了。
“那些羊估计不是这些日子被杀的吧,还是一早就被杀了,对不对?”
春花点了点头,但还是白了我一眼,“我都说了跟死人事件没有关系的,别总问我,我也不清楚。”
“也不知道你在这村子里待了多久,关于村子的历史,又或者以前做过的一些孽债,你清楚多少呢?”
她似乎明白过来,“我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件事了,不过这次的死人事件跟那事没有一点关系,没有必要把两个毫无关联的事牵扯在一起,还有那个和尚……”
“那个和尚你认识对不对?又或者你的养父认识!”
面对龟子的追问,春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而是认真的在想。
“没错,我回家的时候匆匆看过一眼,虽然那时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那张脸我见过,就是村子里的
人,他应当是五年前离开的那个人!”
“他离开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眼神中充满怨恨,那时他还梳着一头毛躁的短发。”
春花用手不停的比量着,“拿了一根这么粗的铁棍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
“他非常的恨,因为整个村子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了。”
我立刻打断了问道:“只有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村子里不是有这么多的人吗?”
“不好意思,我似乎说的有点歧义了,我的意思是他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我记得这个男人还有个双胞胎兄弟来着,可惜他那个兄弟后来被一个僵尸掏了心,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其实救治的方法很简单,需要村子里每一个人的五滴血就够了。”
我们来到的是羊圈,春花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冲过去从里面的地板革上不停的敲打,敲打一阵过后,发现其中的一块地板松动了,里面可以往外抽,抽出来之后,多了一点稻草。
将稻草一把又一把的拿出去,里面还有一个方盒子,方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只捏好的人球。
之所以说人球。是因为那些都是脑袋,不过是用泥巴捏成的脑袋
,捏的栩栩如生。
“村子里有一个可怕的习俗,但凡有人出去之后,不把胎记消,除就必须要把脑袋揪下来。”
“当然,这种前提是以后他再也不是村子的人,搬出整个村子才算,如果只是出去办事的话,这一条是作废的。”
“所以当初他在出去的时候,消除了身上的蜘蛛胎记是吗?”
春花点了点头:“没错,因为他当时实在太凶了,那个人嘴里是这么说的,大家都不愿意救他的兄弟,是道士亲口所说,这种方法会有用,可没有人愿意帮他。”
“大家不帮他也是有原因的,平常这和尚不做什么好事,到处偷鸡摸狗。”
“那时候扒头村有一个习俗,就是养羊,每家每户至少能够养五六头羊,我们村的西面有一片大草坡,基本上都是在那里放羊。不过这个和尚一只羊都不养,并且还去偷,偷完的羊直接做羊肉火锅吃。”
春花一想起这件事,愤怒的捏起了拳头,似乎想要伸张正义。
“真是太可气了,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在村西面有个老奶奶,家里挨着土坡,养了五只羊。”
“这丧门星过去偷了一只,老奶奶每天天不亮就去放羊,结果还被他给吃了,然后奶奶
那天哭的特别伤心,我看着都心碎了,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他没死,可真是报应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