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让我觉得诡异的是,爷爷拍了我的肩膀,可当我回头的时候,他却离我那么远。
在那片大雾中,爷爷的身影若隐若现,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判断,除非他肯靠近。
我缓缓往前走去,没有敢多走几步。
爷爷只是木讷的呼唤着我的名字,但他的神情却显得极其哀伤。
就当我还想往前走的时候,后面传来了龟子的声音,“天一,你要到哪里去?”
我猛地一个回头,他已经扣住了我的肩膀,等我再次转过头去,爷爷早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起消失的还有面前的大雾。
“我刚才看见我爷爷了。”
面对龟子,我不再隐瞒,我们是一个村出来的,爷爷的事情他也知道。
龟子严肃的摇了摇头,“天一,你怕是中招了。你爷爷不会在这里出现的,你看到的恐怕是幻象,它能折射出你心中最渴望的事情。”
龟子往四周看了看,最后定格在我先前看到的位置。
“我只瞧见你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并且还在大声的喊叫,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想来就是了,看来我还是大意了!”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着龟子离开,从路灯下走出之后,听到后面有脚
步声响起。
我下意识的觉得是爷爷回来看我,不知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回头看,却还觉得是爷爷在召唤我。
脑袋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又缓缓的转过头去。
这次看到的景象,令我浑身发麻。
爷爷的头颅不翼而飞,可身体跟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包括那双草鞋,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穿的。
“你不是要帮我把头颅找回来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天一,你可是李家的独苗啊,你做的一切真让我感到失望。”
“我本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没想到啊,所托非人!”
面对爷爷一声接着一声的咒骂,我只觉得心里越发的愧疚,但同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爷爷的头颅不翼而飞,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明显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尸体,越发的增大了我心里的愧疚感。
“你不是爷爷,你只是一个幻象。”
“你在说什么?”对面的尸体异常愤怒,“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真是让我失望。”
“我当然不会记得你,因为你不是我的爷爷,你只是我内心深处的愧疚。”
当我再次重复一遍,对面的尸体,就像被晒干的沥青,迅速的瓦解。
等
到瓦解成齑粉,全部消失不见,被一阵风吹散之后,我眼前的幻象也都消失了,面前只有一盏灯光。
由于担心我,媚儿和子初并没有停在原地,他们也追了过来。
尤其是媚儿,上下打量我,还四处摸索,看看我有没有受伤。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你们两个明目张胆不太好吧?”
龟子看着媚儿和我,我和媚儿刻意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担心主人而已!”
媚儿不满的冷哼一声。
我也不再和龟子解释什么,但是着重的研究起我们目前的状况。
冷静下来之后,我又去问子初和媚儿。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比我和龟子要长,铁定能够发现一些细枝末节,通过细微之处找到破解之法,才是迄今为止,我们最需要做的事情。
这地方绝对不可以久待。
关于我所说的,剩下的人也表示认同。
“实不相瞒,我们进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一直没曾说,是因为进来之后,感觉记性也不太好了。”
面对子初的说法,媚儿也点头肯定:“我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比刚才我们准备从十字路口的东面走,可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突然间辨
别不了方向。”
“我们只好停在原地,等到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和子初才想起来,当初我们的计划。”
见媚儿和子初当初制定了缜密的计划,我和龟子决定试一试,这次我们的人比较多,就算真的有遗忘的可能性,起码还能通过互相联系采取一定的措施,没准真的能够出去。
我和龟子按照他们说的,一直往东面走。
虽然我心里也清楚,把我们引到这里的神秘人,也就是梵兵之中的三大护法的最后一个,肯定相当厉害,不会那么容易就把我们放走。
但不管有多么厉害,肯定都有弱点,爷爷的头我非找到不可,尽管当初爷爷也说,让我不要纠结于这件事情。
今非昔比,我修炼鬼手也算小有成就,我有信心打败他们。
龟子看了一眼我,我向他重重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吗?”
当龟子说准备好了之后,我们才继续往前走。
在大雾中行走,跟在普通的地方行走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踩在水面里,有一种奇怪的浮力在托着自己的双腿。
龟子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于是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