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不知道刘家村里面还有这么一出,我要是知道恐怕当时就背过气去了。
那个时候我正在和郝义聊天儿呢,再探刘家村碰上了鬼怪,我心里面就更担心瞎么海他们了。
“郝大哥,今天晚上还能再进去吗?”
郝义摇摇头:“你疯了吧,刚才就遇见鬼了,咱们现在再进去,那就是上门送死,我放在村口的石敢当能困住它们一时,可困不住它们一辈子,现在惊动了它们,我最担心的就是它们暴动起来。”
我不甘心道:“可是我的朋友还陷在里面呢”
郝义问我说:“那你的朋友在那儿,你说了他们在刘三槐家里,可是我们去了之后就没有见到刘三槐家里有生人的痕迹留下。”
我嘀咕道:“你说他们会不会”
郝义当时就说话了:“你要掏刀是怎么的?”
突然间被他这么一打岔,我思路都乱了:“去你的,谁琢磨这个了”
就这个时候,我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兴歌儿,瞎么海这是接了个什么生意,这一路上没折腾死我,你们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到那个村子了?”
麻杆儿啊!
我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总算是能够
傍着一个正经有本事的人了。
“你别说那么多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找你吧,出事儿了!”
麻杆儿一听我说出事儿了,顿时语气就降了温度:“出什么事情了?”
“刘家村是个鬼村,咱们被小刘给糊弄过去了,瞎么海这混球嘴里没实话,接了个鬼活!”
“我在你身上放了一张符,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拿出来敲三下,我顺着痕迹就能过来找你!”
不得不说麻杆儿还是很谨慎的,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个鬼?
他这话就是试探,我不是说过我身上有地方藏着朱砂和糯米吗,那都是有手法的,不是蒋家教出来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
我顺手一摸,糯米里面还真是夹杂着一张符纸,赶紧垫在手机上敲了三下。
“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吗?”
“站在原地别动,我来了!”
也就是抽根烟的功夫,麻杆儿来了,他瞧见我身边还有一个人,伸手就摸到后腰上了。
我两步走到麻杆儿面前:“你可算来了,准备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麻杆儿没回答我,直勾勾看着郝义:“他是什么人?”
我赶紧给引荐:“这是本地的一个
野先生,我在刘家村出事儿以后,就是他把我救回去的,我这两天在人家家里面住。”
这我就把我这两天的经历给麻杆儿说了一遍。
麻杆儿听完了之后,眉头紧皱:“这么说刘家村还是块难啃的骨头?”
我咬着后槽牙道:“甭管难不难啃,我把人带出来了,我就得把人带回去,你准备的东西够吗,这次可要玩命!”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多出来这么一股子狠劲儿。
不过我对长青子道长他们有责任,这个是真的,不能因为我牵线搭桥出来跑一趟生意,这就折在里面两个师傅不是?
要说真是因为他们没本事,正面死在了鬼怪的手里面,这还情有可原。
但是我连这趟生意都没弄明白,稀里糊涂就把人给赔进去了,这就是我这个中介的责任了。
至于我和麻杆儿要是冲进刘家村玩命去,到最后发现长青子道长他们死了,那都不算什么,生生死死也就那么回事儿,起码我还能带着他们的尸首回去。
这么说吧,我和麻杆儿现在就两个事情比较重要,其一是查清楚刘家村的事情,不管怎样要死就死个明白,其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麻杆儿长出一口气,伸手掐了掐:“现在过了时辰,刘家村不好进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郝义笑了笑:“好说,我们家还有一间闲房,你要愿意你就住,觉得不放心你们两人住一块儿也行。”
“郝大哥您看着安排吧,你我也算是出生入死了,我就不跟你多废话了。”
就这样我和麻杆儿一起回了郝义家。
一进门而郝陈氏就跑过来了,拎着个鸡毛掸子在郝义身上掸。
“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咱家也不缺吃不缺喝,你非带着个累赘去什么刘家村,这趟没事吧?”
郝义冲自己媳妇儿温柔地笑了笑,胸脯拍得震天响:“没事儿,要出事不早就出事儿了,刘家村这么多年了,早就干净了,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麻杆儿看看我,我装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人家两口子夫妻情深,我们两电灯泡瞎说话也没什么意思,郝义不跟媳妇儿说撞鬼的事情,我还能上去多嘴吗?
有一小会儿功夫,郝陈氏给郝义掸去了晦气,转头一看我,略微犹豫了一下。
“你过来,我给你掸掸,刘家村不干净,去一趟身上不定沾了什么,家里这掸
子公鸡毛做得,掸一掸身上干净。”
我也看出来了,郝陈氏是个好媳妇儿,也是个好人。
别看嘴上有时候横一点儿,心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