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可就到了城隍庙。
城隍爷就算是人间牧守一方的重要官吏了,凡人要是死了,都得先到他这里来报道,紧跟着过一堂,然后才说下地府怎么怎么样
我一来,门口就有城隍庙的判官等着我呢,看见我就招了招手:“这就是蒋公子啊,快来快来。”
我一听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可得记住了,有句老话叫光棍儿不斗势力,凡走江湖的人,别说自己混得多么多么厉害,正经拿到官衙里面,没人管你外面混得多大,衙门口儿一个小班头儿就能弄死你。
这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似的,也有人会说我怎么感觉有钱人进去就没事儿呢
记住了那是不到出事儿的时候!
那么说到我自己身上,我吃几碗干饭我心里怎么会没数儿呢,轮不到人家城隍判官跟我客气呀,人家叫大名那是规矩,喊了字号这是什么意思,我就含糊起来了。
或者说是人家跟我亲近,或者说这就是阴阳怪气,有个一差二错就给我法办了。
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十分的拘谨。
“见过判官大人,您叫我蒋兴歌就成,别别别”
城隍判官看着我哈哈一笑:“哎呀,不要那么紧张,叫你过来不是坏事儿,跟我进去吧,城隍老爷等你呢。”
这就把我接进了城隍庙,就好像是阴阳两隔一般,城隍老爷升坐高堂,一脸威严看着我。
“堂下可是蒋兴歌?”
我赶紧顿首:“见过城隍老爷。”
先说这个就不用磕头了,有个正常礼节也就可以了,我又不是生魂,也并非罪大恶极的人,没人押着我,我就从心便好。
“本月十八号,你是不是去了一趟新业集团的待建楼盘?”
这个得如实说,城隍老爷身边有日夜游神,城市里面发生的事情,就么有怹老人家的不知道的。
“是,十八号晚上,我的确是去了一趟,都是因为那个地方闹摘头鬼,我去有些公干。”
“好好好,那么说你是认识崔大可了?”
“活得时候我不知道他,他死后我在那儿见过他的鬼魂。”
城隍爷一指边上的书吏:“叫他看看,合适的话就画押吧。”
书吏把我和城隍爷这简简单单两句话拿过来让我看了看,这就画押了,证明我说过这个话,也发生这个事情。
再说这可就不沾什么官方的规
矩了,城隍爷也是亲和了不少,脸上有个笑模样,拉着我就到了一旁的听座,也就是城隍爷审案,允许外人旁听的那个地方。
“哎呀好小子,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顿时就感觉后背一阵阵的冒凉气!
我居然还跟城隍老爷见过面,而且听他这个说法,怎么像是我们家隔壁的邻居呢?
“你父亲蒋振中现在还好吗?”
我咽了口唾沫,内心中心潮澎湃。
“家父已经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我也是凭信件才能够知道他的近况,城隍爷爷您”
“哈哈哈,看起来蒋令公没有跟你说过你们家和我们阴司的关系?”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我们家除了干阴行中介之外,我也没听说还有地府的关系啊,这生意可以接地气,难道还要接地府吗?
“看来是真没说,也对这么多年不联系,要不是我看到这几天的案卷,都不知道故人之后也开始继承祖业了,给兴歌上杯茶,有些事情还得慢慢说。”
正所谓平地起惊雷!
就跟城隍爷聊了聊,我感觉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足以让我内心震撼了。
当初蒋家入阴行,
说起来阴差阳错,可是也归结在我爷爷的命格之中,他是天定的沟通阴阳之人,这么说可能含糊,但我要说倒坐南衙开封府,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包大人也是这个情况,是不是就好理解一些了?
都传说包大人日判阳夜判阴,那就是因为他可以在阴阳两界行走,我爷爷比包老爷的权限低一点儿,但是能够和阴司搭上关系。
中介还有一个称呼叫二道!
蒋家的生意不光能跟活人做,而且还能够跟鬼神做买卖,地府就是我们家的大客户,有什么阳间需要用人的地方,往常就是地府发个凭证,我爷爷就要找人去给地府办事儿。
城隍爷笑着看我:“孩子,听明白了吗?”
那我还能不懂吗,不光懂了,我懂大发了!
这是蒋家的业务又要触及到阴司,而且眼下就有一个业务等着我。
“城隍爷爷,您就吩咐吧,既然蒋家有这个使命,我作为蒋家后人也不会推辞,是不是崔大可的事情?”
城隍爷笑得很开心:“好孩子,你是真聪明,其实十八号晚上崔大可已经找我报道了,该审的都审完了,要把它押解回地府,但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崔
大可的地魂丢了,夜游神来报说它回到了烂尾楼,所以我决定要你把它给带回来,这也是重续蒋家与地府联系的契机。”
听话听音,我虽然不知道我爷爷包括我爹为什么不和地府联系了,但眼下城隍爷有抬举我的意思,估计当年我爷爷跟他交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