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要不还是快点儿死了算!
钱二就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命运,更没有想到,他们抬进棺材里面那个死尸,现在居然也开始作妖了!
钱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屋里面的动静儿,源头就是那口棺材,那分明是里面有人在砸棺
但钱二不敢动,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就怕自己不动还好,一动就要出事儿。
起先棺材就是咚咚咚的响,再往后可就是嘶啦嘶啦得响,最后那棺材里面都出了妖魔鬼怪的动静儿了。
要不是这二斤酒,钱二怎么也等不到早上天亮了。
阳光透过了窗户纸,钱二在地上看见了光斑,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就听屋外面咯咯咯公鸡一打鸣儿,钱二噌一下就站起来了,腿肚子转着筋就往屋子外面跑!
钱二一推门撞出去,再也顾不上什么内宅里面不让瞎看了,一把就给脸上的黑布扯下来了,像一条上了岸的鱼一样,贪婪的抢着院里面的空气。
“呼呼呼”
钱二连着猛吸了几口,就听身背后咣当一声,那房间的门关了。
等他眼睛适应过来的时候,昨天晚上那个道士正瞧着他呢。
“道道道爷”
钱二
是多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这道士可有话说。
“你好福气呀,过来。”
钱二迈步走上前,道士打怀里面摸了一下,掏出来一包银子。
“拿着吧,一个人给二两银子,这里面是十八两你可拿好了,昨天一刀斩断了你的命数、前程和姻缘,你又从这屋里走出来了,从今往后你就是个无命之人,这钱你拿着好好过日子去吧,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听我的话,别抬头,赶紧回家!”
钱二听完了道士的话,骨头缝里面都冒寒气了,他也不敢耽搁,低着头噔噔噔就往家跑。
回了家之后,钱二大病三天,第四天出来的时候,有人告诉钱二,苏家这三天着了一把天火,把一个偏院儿都给烧透了,苏家几个顶门杠子也烧死在里面了,整个苏家大寨树倒猢狲散!
钱二很纳闷儿,不明白苏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偷偷也到苏家外面瞧了,那个被火烧了的偏院儿,就是他晚上待过的那个院子。
而且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苏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么人去楼空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当晚打死王老三的高门大户那副做派。
但是有一件事情钱二很清楚,苏家大寨他待不住了!
这可不光是因
为自己得了一笔横财,更主要那天晚上自己一行九个人进了苏家内院,就自己一个人活着出来了,那八个人结果如何他可不知道。
现如今看来,那八个人凶多吉少,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有他的干系在内,万一那八家找上门,他可没办法解释。
要知道这八个人就是十六两银子,难道说他还要把这钱散出去吗?
且不说用不用散这个财,就单说二两银子够不够一条人命?
那要是这八家人找上他,他实话实说了,人家觉得苏家不止给二两可怎么办?那人家要问凭什么你钱二活着回来了,我们家里面的人怎么就死在苏家了?
这话钱二没有答案,钱二一咬牙一跺脚,打上包袱卷,趁着没有人来找他,就带着这十八两银子远走他乡。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苏家大寨从十八年前的繁荣,到多年后的衰败,再到是十八年后的这一天重新迎来了主人,可以说是盛而衰,衰而盛。
可是值得一提,十八年后这个地方要改名字了。
十八年前的钱二回来了
富甲一方!
钱二还不光是有钱那么简单,搬过来的时候,州府上的官员可都来了,恭贺钱二乔迁之喜,牵动的权势也不小。
而且来说,钱二搬回来随行的家眷,就够几十口子人,钱二是一个媳妇儿,六房姨太太,腿底下十几个孩子。
钱二重回故地,也就是一年的光景,苏家大寨就改了钱家堡,因为这个情况,还引来了一个邋遢道人。
钱二被管家请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肚子的疑惑,什么样的客人需要他亲自见上一面,莫非是州官吗?
可是到了待客厅,钱二就愣住了,不光钱二愣住了,就连等着他的邋遢道人也愣住了。
“是你!?”
这两个人都是异口同声,谁看谁都觉得惊讶!
钱二看这个道士,奇怪的是这个人怎么就这样了,想当年偏院里面这位可是跺一脚能把人吓死的主儿,就说后来苏家没了,可是这道士不应该混成这样啊?
道士看眼前的钱二,奇怪的是这个人怎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当年那场局是他亲手断了钱二掌中三道横纹,这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出息了,能活着就是老天爷给面子,他是个无命之人啊,怎么就混成现在这样了?
不管说当年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终归这是故人相见,人都有个见面之情,哪怕说道士就是专程来吃大户的,钱二也愿意招待他。
于是钱二安
排了一桌上等酒席,他连带着道士两个人就喝上了,吃饱了、喝足了,两人都喝红了眼圈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