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办?”
麻杆儿在业务这方面一般是不会跟我有什么分歧的,我搭桥他干活这是老规矩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解决,老太太把答案都给我了,关键是两个步骤,第一先把钱英的命吊到七天以后,这种事情就需要鬼灯一脉和哭丧一门想想办法了。”
鬼灯一脉那是玩灯的行家,三国时期的诸葛武侯曾经在五丈原摆下七星灯要续一纪的寿命,这就是鬼灯一脉会得玩意儿,我找他们就是打算利用七星灯给钱英续命,左右都是这么七天的功夫,熬过了这七天事情应该会有新的进展。
再者就是哭丧一门,请这一门的主要原因就是哭丧一门的哭灵之法,能够让亡人的灵魂贮留在阳间一段时间,就当是剑走偏锋吧,好歹这也能够让钱英在人间多留一阵。
钱忠听了个一头雾水,麻杆儿已经知道我的打算。
“要是想摆七星灯,那你就要请诸葛子羽出来,听说他最近得到了一个好东西,正在闭关参悟,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动身。”
我笑笑:“这个没关系,只要价钱合适,让他走一趟还真不叫什么。”
“那你第二个步骤是什么?”
“老爷子既然接触过
青铜面具的事情,我想他应该会留下来一点儿什么记录,我打算回一趟老宅。”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当然也是要一件一件来办,天色已经晚了,现在请人是来不及了,所以我就直接回了蒋家老宅。
自从我爷爷离世,老爹失踪之后,老宅这边我就没怎么回来过了,不光是因为触景伤情,更主要还是回来之后,总感觉这家跟我没什么关系
啪啪啪一打门,门分左右,从里面就出来了一位,是我们蒋家的老管家了,我爷当年发迹的时候,这位老爷子就跟在他身边。
“哟,兴歌儿回来了,来来来,爷爷抱抱”
“六爷”
长辈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牢靠,见面跟六爷抱一下,我们两个人都有点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六爷不无感慨道:“小子,你说你不回家住,成天在外面疯像话吗?”
还不等我回答,就这一进的院子里面咔嚓就飞出来一个茶碗儿,旁边东厢房里面好一通骂街!
我尴尬地笑了笑:“六爷,您觉得我回来能适应吗?”
六爷也很尴尬,黑着脸道:“这些小崽子太没规矩了,他们平时不这样”
“得了,六爷,我跟这家多少年了,我
还能不清楚里面那些位平时是个什么状态,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老实说吵架这种事情在我家老宅根本不新鲜,蒋家的堂口遍布各地,我这二道的买卖充其量就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行当,其他像什么老千、耍胳膊根儿、保镖那都是后来我爷爷扩充出来的业务。
有了生意,肯定是少不了有分歧的,我爹弄得跟嘉靖皇帝似的,这么多年不露面,底下的人没有主意,可不就是要放开了吵,什么时候吵明白了,什么时候开张做买卖呗。
我就是因为受不了他们这个,才从老宅里面搬出来的。
六爷像以前一样,伺候着我一路回到了内宅,叫了几个伙计给我弄了点儿吃喝什么的。
我们爷俩儿对面而坐,六爷笑眯眯问我:“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家了,是缺钱用了吗,我给你拿点儿防身的钱。”
我摇了摇头:“钱够,是有一件旧事需要回来查查,当年我爷爷掺和进钱家青铜面具那件事情,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来一点儿记录什么的。”
还是解释一下吧,其实背靠着家里面,我也不是缺钱的孩子,多了也不敢说反正打个招呼立马调过来一二百万挥霍一下,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
的。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我爷爷不在了,我爹就常年不见面儿,蒋家的钱我就不方便动了。
跟我特别熟悉的朋友都很奇怪,凭什么我动不了蒋家的钱款?
其实答案特别简单,摊子铺这么大,用钱的地方都多着呢,我没有掌握家里面的大权,所以家里面的钱我就不能用,远处都不用说,就现在的蒋家老宅里面,我见了面要叫叔伯的人最起码有七八个,我要跟他们念叨钱的事情,十次有九次能让人家顶回来。
蒋家倒是不存在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就是我已经拿了家里的产业,再扭回头问家里拿钱这个不合规矩。
这一说青铜面具,六爷愣了一下:“青铜面具?”
我一听这是有戏,赶忙问道:“怎么着六爷,您是知道什么吗?”
六爷沉吟一声:“兴歌儿,我不建议你去碰这个事情。”
六爷瞧着我一双眼睛盯着他,干脆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我是当年最早跟着老爷子的人,那会儿我还不管事儿呢,就是一条街上跟着混事儿的”
人有本事就是这个样子,身边不自觉会聚拢起来一批跟着他打江山的角色,就算是微末之时,也会有人依附。
六爷原名叫徐太山,当年算上我们家老爷子,他们一共是结义弟兄九个人,后来经过了那么多是是非非,最后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