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不想说的那些话出你的口、入我的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懒得去管你有什么灰色地带,我和我爷爷是两种人。”
“我直说吧,我跟外面想要抓你走的人想法不谋而合,都打算碰一碰青铜面具,如果你能够拎得清楚,我想你会明白究竟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的敌人。”
“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舍命不舍利的人,醒来之后就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你累了我也累,偏偏我就是这么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我爷爷没做完的事情,是需要我继续下去的”
就在钱英打算用话挡住我的时候,我也直接用话挡住了他。
钱家这些事情很复杂,同时去伪存真之后又很简单,我想了一路的结果就是,只要我抓住了青铜面不放松,其他影响我判断的线索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一直在想当年为什么我爷爷没有干脆利索把青铜面具的事情直接给办妥贴了,偏偏要留到今天
要知道从《补遗录》上就能看出来,当年的爷爷想要摆平这些琐碎的事情,那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能把这个事情留下来,就只能说明当时的条件不允许他
把事情办完。
那这个到底是因为什么影响到了他我想这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
“行了,就别说那么复杂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昏睡大半年是因为什么,虽然孙诚给你批了脉案,但那个脉案有什么问题,我想你应该清楚,不妨大胆猜测一下,就是因为青铜面具的关系,所以你才会在近半年的事情里面日渐衰弱”
我话说到此处,一股奇怪的感觉又萦绕在了我的心头。
“话说这件事情最奇怪就是你们家和你的表现完全是两个极端,你家里人都觉得你要死,而只有你自己在小命救回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我害了你,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必须要死一次才可以?”
一人畅所欲言,一人沉默,这就是我和钱英现在状态,两个人各有心中的算计,说不上谁高谁低。
钱英在经过了一阵沉默之后,这才开口说道:“看样子是没办法把你摘出去了,这可跟你爷爷当年的设计有所出入啊。”
我不由皱眉道:“我说你现在也就跟我差不多大,怎么说两句话就要把我爷爷拎出来,你小子见过他吗?”
钱英摇摇头:“蒋疾已老先生的风采我没有运气领略
,不过我绝对比你更了解他,当年他经手蒋家的事情,接触到了物件儿,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他很清楚,物件儿这个的东西要是被普通人给掌握了,那就是一场灾难。”
钱英这么说我也理解,我自己手中就掌握着物件儿,画卷的力量当然不需要多说什么了,由此可见其他物件儿的力量也绝对不简单。
套用文艺作品里面的一句话,当一个人掌握了远远超出现实的力量之后,迎接他的将是毁灭。
“所以,这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有得,物件儿是具备层次的,而青铜面具就是传说中七个最强物件儿之一,这个世上不会有比它们更强的存在了。”
我不由得有些疑惑,像这样的信息为什么会是从钱英这个看起来年岁并不大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你好违和啊”
钱英笑了笑:“先不管这些了,我要告诉你的是蒋疾已老先生的后半生是从青铜面具开始的,当时他了解到七宝物件儿的能力之后,就决心将这些东西封存起来了,也可以说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销毁物件儿,所以”
我灵机一动:“所以他把问题留给我了?”
钱英点了
点头:“没错,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将会是负责销毁物件儿的那个人。”
我皱起了眉头,心说老爷子您是真瞧得起我,物件儿这东西究竟水有多深,孙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呢,当年您怎么就能够率先预料到多年之后的今天呢?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又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接下来和青铜面具有关的事情,你都要和我绑定在一起了?”
还不等钱英回答这个问题,我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只是片刻的功夫,我和钱英所在的房间就受到了敌人的攻击,要不是钱家的装修够规格,恐怕没两下就被人家给攻破了。
钱英道:“看样子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来探讨这个问题了。”
“接下来怎么走?”
当然了,接下来奔逃的路还是我带着钱英呗。
我一边儿玩命的跑,又一边儿询问着钱英:“我说你跳进这个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怎么处理现在这个情况吗?”
钱英故作高深道:“当然想过了,放心吧,公司的人不会得意很久的,我们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事情是怎么避开他们的追索。”
我玩了命的避开公司的人,褚三儿比我玩命的节奏还要狠一点儿。
这个
时候他正面对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对手。
褚三儿额头上已经见了汗:“我说列位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你们至于跟我过不去吗?”
公司的人不管那么许多,一个个话很少,下手可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