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东西。
蛊婆要是不提,我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
但是像她这种玩了一辈子毒虫毒蛇的人,提到白毛山鬼的时候。
脸上也露出了后怕。
那东西住在黑山沟子里,是山寨的禁区,没有人敢去。
师傅对里面也非常忌弹。
听说曾经有人放牛遇到了熊,受到了惊吓,跑到黑山沟子里。
明知道里面危险,可是那么多牛丢了,还是没忍住,喊了好几个同伴,壮着胆子进了黑山沟到处寻找。
可是刚进去了黑山沟的区域。
就突然看到了一人多高,全身都是白毛怪物,蹲在血肉模糊牛的尸体旁边,捧着牛心在大口的啃食。
起初以为是猴子或者是白猿,大猩猩之类,可是很快发现的不对劲。
因为那长出来的毛根本不是动物的毛发,而是像腐肉或发霉的菜放久了出现那种乳状的白毛。
吓得腿都发软了。
慌乱的要逃回去,立马被满嘴是血的白毛怪物发现。
血红色的眼睛。
露出了残忍。
纵身一跃,带着腥风,扑进了人群里,抓人就啃。
死伤无数。
侥幸逃回来的人都吓破了胆。
当天晚上,群狗狂吠,什么东西进了山寨。
以为是狼群,山里面很常见,没敢出去。
挨到天亮,
才敢出来。
有几家遭了灾,院子里面到处都是残尸,场面极为残忍。
以为是狼闹的,可是偏偏死的就是那几个人,别家里根本没事,连的养的家禽一个都没出事。
还有那尸体上沾满了,乳白色的白毛。
都是山里的人,什么动物毛分得清楚。
很明显都不是动物的毛发。
想起来那些逃回来人时候说的话,一下子就知道,昨晚上应该是怪物进村了。
从那以后山寨里的人,对那地方再次产生了深深的敬畏,避之不谈。
也相信了留下来的传言。
横死的亲人尸体被扔下悬崖,那是跟着山神爷,分明是被山鬼吃了。
很多人都受不了。
渐渐的后来推下悬崖祭山神,也就没人用了,基本上都是悬棺崖葬。
可如今又在被族长提起,大家伙都有些不愿,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
“族长,我有方法,可以镇住他们。”我出声喊道。
族长眼神中带着不屑,嘴角翘了起来,冷笑,甚至还有种浓浓的厌恶,看得我很难受,脸上猛然,又挨了一巴掌。
“就你个烂仔,族长决定的事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教族长做事?
警告你,不管在我堂叔那儿,偷学了什么东西,立马给我忘了。
这不是狗能学的,可不是废
了双手那么简单,现在也没时间处置你。
等堂叔回来,再好好的给你算这笔账,别以为学了点东西,想卖个好。
就能让我们认可你。
外族人始终是外族人”
黑鸦的眼睛里面带着嘲笑,我嘴角流出了血,看向其他人。
本以为提出这个方法,怎么说也是帮助了他们,死去的亲人不再受山鬼啃食,可是没有一个人帮我说话的,都带着冷漠。
还有看畜生那种眼神,确实他们从来都没把我当人看,我的心冷的很。
若不是为了蛊婆…
“还看什么,去抬尸!”
一脚踹来,我躺在了地上,人卑言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几个女人拿着石头,砸蛊婆的尸体,嘴里面大骂她,不是东西,怪不得没儿没女,孤老终身,害死了山寨里的人,不得好死。
我怒不可遏,顾不得去抬尸体眼睛通红的,跑过去,护住了蛊婆的尸体,那些人不管不顾,更多的石头砸来我头破血流,其他的人也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人阻拦,感觉为我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就是低贱。
他们拿着刀,挖出了巨蟒的眼珠子,头上的肉角,嘴里面 嘟囔着可惜,是蛊有毒,如此好的是肉浪费了。
破开腹部,挖走了胆,能用的东西全都取走了,
最后一把大火,烧了干净。
“走,起山喽,拜山神爷!”
族长抬头望天长喊,众人抬着尸体往山上走去,我背着蛊婆,也跟着后面,路很长,山也很陡。
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我,以为昨晚上被尸王吸了精血,会挺不住。
结果路上根本不费劲儿。
到山顶,已经是下午,云在脚下飘着,那些人唱着山调,露出了悲伤的情绪,把尸变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推下了山崖。
我也被逼迫着,把蛊婆推下山崖。
事后纷纷下了山,没人敢在晚上,在这一片走山路。
我走的更快,今晚上要下黑山沟。
蛊婆曾经跟我说过,学过苗疆蛊术的人,入了这一行,晚年极为凄惨,死前会见到非常恐怖的东西。
当年的她亲眼见自己的师傅,寨子里面最厉害的蛊师,在死前,从平日的威严变得恐惧异常,神经兮兮的,躲在屋子里面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