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年那伙考古的人,不听我师父的劝告,非要打开那口棺材,后面还说里面的什么古尸不见了?
非要冤枉是我师父给偷走的,简直笑话,那口棺材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古尸,而是一个魃。”
“旱魃?”
左小三眼睛一瞪。
“不错,棺材里面的是一个旱魃,当年被我们闾山派祖师封在此地的,已经一百多年。”
旱魃称之为旱鬼,这是一种能引发大旱的怪物,自古在民间就有不少关于它的传说。
是介于神怪之间的一种。
古时对它的形象描述也分为了三种,第一种是浑身长满长毛的怪物,似人非人,在先秦以前都是如此。
自先秦到明朝之前,则又变成了天女形象,即是身穿青衣的女子,明中期以后则是恐怖的僵尸形象。
总体而言的话,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尸修。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足见到它们的影响力,至于为什么死后被变成旱魃。
至今也是个未解之谜,最后就说成是上天注定的。
左家的阴阳笔记当中,从没有任何一位老祖宗见过它。
不过左小三倒是听他爷爷说过,曾经得茅山祖师遇
见过这东西,可是也杀不死,只能以手段将之镇压住,从而不产生什么影响。
“可是那口棺材不是明朝时期的吗?”
左小三再次问道,明朝距今可是远不止一百年啊。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这口棺材是一口法棺,故而祖师爷用它来装旱魃。”
所谓的法棺,是一种比较笼统的叫法,顾名思义就是施过法的棺材,这个就没有什么具体说法了。
“所以当年的考古队将法棺挖出来后,导致封印松动,里面的旱魃苏醒自己逃了?”
老黑缓缓点头。
“正是如此,至今为止也不知去了哪,所幸的是它并没有留下来。”
老黑如实说道。
一旁的吴浩也听的很入迷,见他停了下来,下意识的问。
“那这和你师父被打死有什么关系?”
一听这话,老黑的眼睛顿时有些红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师父虽有本事,但是闾山派的规矩是不能对普通人出手,被抓到派出所后,那些人为了立功。
对我师父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逼他承认,我师父当然不愿意,就此留下了严重的隐疾,虽然后来被放了出来。
但是一想到那旱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放走,觉的
自己太无用,一怒之下自废修为,没有了真元的维持。
身体又有疾病,加上心里的折磨这才没的。”
左小三早就听闻闾山派弟子都性情刚烈,却没想到刚烈到这种地步,自废修为,对于凝结道果的人而言就是自碎道果。
没有凝结道果的,便是自破丹田,不管哪一种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么一讲,张毅山的死不管是考古队,还是那些对他使用手段逼供的人,都难辞其咎。
老黑深吸了一口气后,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
“即便如此,临终前师父也告诉我,不可以因为他的死而心生怨恨,让我好好做人,将闾山派的道统传下去,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可是我心里实在迈不过去这道坎,正好我父母准备搬家,我就和他们离开了这地方,并且将我师父的骨灰也一并带走了。
一直过了十来年,我父母在中海也算站住了脚跟,我两个姐姐相继嫁人,家庭也算美满和睦。
我也终于从师父的事情中走了出来,可是偏在这时,我父母撞见了他们厂长贪污的事情。
谁曾想这厂长为了掩盖自己的事情,竟然找了他小舅子,开车将我父母给撞死了。
让我
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我大姐正好在前几天,听到了我父母提过这件事,还很忧虑怕被开除。
所以觉的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于是就和我二姐商量报警调查,但是结果呢?
杀人凶手没事,反倒是我的报警的大姐二姐又相继死亡,他们还对外宣布我大姐是心脏病死的,大姐是因为家暴自杀的!
可是我家的情况我能不清楚吗?这都是他们为了掩盖事实编出来的,在这些有钱有势的人面前,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做什么?
全家只剩下了我一个,不出所料他们还不打算放过我,只是没想到我竟然不是个普通人,我抓住了那个要杀我的人。
知道了这一切,师父师父如此,家人家人也如此?凭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凭什么还要让我忍?
所以我就用道门的手段,将这些害死我家人的凶手,一个个全部杀了,并且让他们魂飞魄散永远也不能投胎转世。
自那以后我的心性发生了变化,做事只凭自己的本心,再也不管他什么规矩。”
老黑说完这些后,自己也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左小三听完后心情也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想到事实竟然这般的残酷,此时也无
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老黑的所作所为。
如果换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