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看着葛老。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葛老却觉着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往上涌,传至四肢百骸。
见他不敢说话了,魏昭嗤笑一声。
“我得治多久?”
葛老说得稳妥:“接下来的三个月,将军要是能熬过去,想要彻底恢复如初,需三年五载。”
说到这里他便愁。
实在是魏昭的身体太差了,风险太大。
要是出半点意外……
葛老简直不敢想。
魏昭淡淡:“给你一年的时间。”
葛老:??
买菜砍价都没那么狠的!
魏昭问的很温和:“怎么,可是难为你了?”
葛老:……
“不。”
他笑的格外僵硬:“将军信任我的医术,是我的荣幸。”
魏昭身子往后靠,眸色淡淡,看不出半点情绪。
“枕头下的信纸,你走时带上。”
这是要事,葛老正色应下。
————
院内。
卫守忠在锯木头,准备给魏昭做个轮椅。
等日后阿郎身子好些,县里街上热闹,晚娘还能推着他出去转转,总待在屋里可不成。
他木工手艺了得,又专门去木匠铺子里瞧过样式,虽第一次做,可却格外娴熟。
他见虞听晚出了屋,便停下了手里的活。
卫守忠不放心的看向关上的门。
“晚娘。”
他生怕惊扰了里头的诊治,压低嗓音问。
“这葛大夫真是魏家军的军医?”
虞听晚:“他自个儿说的,应该不会错。”
卫守忠:“这……这也太看重咱们阿郎了,怎么还亲自登门。日日过来给阿郎把脉不说,到了针灸的时日比咱们还……”
积极。
虞听晚眸光闪了闪。
抬手去接空中飞舞的雪花。
融化在掌心,冰冰凉凉的。
她垂眼,语气轻飘飘的。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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