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冲到我面前,盯着我端详了半天。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正想问什么情况,那大叔后退一步,躬身一个大礼就拜了过来。
“弟子王孝先,参见师叔!”
其余五人也纷纷大礼拜下。
“弟子刘业民,拜见师叔!”
“弟子柳玉翠,拜见师叔!”
“弟子高洪,拜见师叔!”
“弟子谭铭杰,拜见师叔!”
“弟子邹函,拜见师叔!”
叫成一片。
“我靠,老陈什么情况?”贺锦堂大吃了一惊。
我还想知道的,我问谁去?
“你们什么情况?”我往边上走了几步,避开他们的大礼。
那个叫王孝先的大叔直起腰,好家伙,居然眼角含泪,看样子十分激动。
“师叔,我们总算等到您了!”他颤声道。
我实在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想要静一静。
难道说,我三爷爷其实还有个徒弟,然后是还这群人的师父,所以这群人管我叫师叔?
那也说不通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三爷爷又不可能不告诉我。
再说了,就算我真有个师兄,他们又这么知道我的身份?
“你们认错人了。”再三思量,我认为他们肯定是搞错了。
王孝先擦了擦眼角的老泪
:“您是不是曾经在陵县呆了十年?”
我心里一咯噔,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那就是啦!师叔,我们终于等到您了!”王孝先老泪纵横。
我现在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个师兄了,就见那个叫柳翠玉的女人碰了个盒子过来,交到王孝先手里。
王孝先又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给我送了过来。
“师叔,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我看清楚这盒子的模样,顿时就愣了一下。
这盒子大概一尺来长,整个都是用黄铜打造的,十分精巧。
但最引我注意的,是盒子上那一道火漆。
火漆通常是用来密封某物,比如机密文件,信函等等。
但这一道火漆却是非同寻常,它用的是一种符文火漆,是玄门之中才有的一种密封手法。
“师叔,我们师祖曾留下遗言,说今时今日,我们会遇到我们的师叔,名叫陈平,曾经在陵县定居十年,然后让我们把这个盒子交给您。”王孝先说道。
我真是一个字都不怎么相信。
他们这师祖,应该就是当年在这里盖这座书院的富商,距今少说也有八九十年了。
然后居然能在那么多年前留下遗言,还特别精准地说出
是今天,会有个叫陈平的人来此,这也神得太离谱了吧?
王孝先道:“师叔,这个盒子我们书院保存了近八十年,从未打开过,我们也不懂打开的法子,师祖说,只要我们遇到了师叔,就肯定能打开。”
说罢,他就和其他五人一起,十分期待地看着我。
我满腹狐疑,接过那个铜盒,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阵,顿时就有种荒谬之感。
这铜盒之上,用的居然是我们这一派相师秘传的封禁术。
除了学过这门封禁术的人,是不可能完好无损打开盒子的,除非直接用暴力破开。
我越发感到好奇,不管怎样,留下这个铜盒的人,必然是跟我的师门有关!
铜盒之上刻着一些长短不一的横线,外人看不懂,这其实是出自八卦的卦象。
我数了一下,这铜盒之上,一共出现了二十八个卦象,根据排布的方位不同,又能衍生出无数算法。
我一只手揣在衣袋里,飞快地掐算起来。
到最后,总共算出三个卦象,再以此念动本门秘传法咒,往铜盒之上一拍。
那被封印得严丝合缝的铜盒,嘎吱一声开启,上边的符文火漆顿时破裂!
“果然是师叔!”王孝先等人大
喜。
我这会儿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了,心中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
只见铜盒之中并无其他,只有一张折叠着的白纸。
将白纸展开,只见上面是用隶书写的一长篇文字。
“小子,见到这封信,你就把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起来!老夫也没想到自己的后代徒孙会这么废柴,你就多担待着点。”
开头,就是这么一句话。
“老夫应该算是陈书月的师伯,所以让这帮废柴徒孙叫你一声师叔,也合适!”
陈书月正是我三爷爷的名讳,我也看越是惊奇。
“至于老夫叫什么,你不用知道,也不用去问,问了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咱们这一派相师,就是这样,你应该懂的。”
我的确是懂的,我们这一派的相师,其实同门之间的关系十分松散。
有些时候连自己有哪些同门都不清楚。
就比如那位薛有年薛师叔,要不是他看破我的来历,我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师叔。
“总之你叫我一声师伯就是,不会亏了你的!”
“当年,我曾在焚香会做了五年的红衣长老,后来年纪大了,不爱理会其他事情,就到了这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