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倩喃喃道:“也就是从代州回来的路上吧,准确的说,就是在你和杜先生打完架后,我感觉只要片刻不拉你的手,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那是一种强烈的抑郁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恨不得立刻去死,这跟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没关系,在去代州的时候我可没这种感觉。”。
胡倩的话让我很震惊,皱眉问:“那你咋不告我呢?”
胡倩说:“你让我咋说?在车里的时候,周雪在。到了酒店,那么多人在,我没办法讲啊,而且,只要你时不时的碰我一下,或者我碰你一下,情况就缓解了,就还能挺一段时间。”
胡倩顿了顿,继续说:“说实话在车上冯可可拉着你,我心里也特不爽。但后来我发现,她的情况跟我是一样的。特别是在警局,我们三个分开了挺长时间,我见可可都快扛不住了,浑身哆嗦,额头冒汗,意识恍惚,好几次警察问她话,她都发呆,前言不搭后语,人家还以为她d瘾犯了。我也难受,也在咬牙坚持着,但好歹我是你女朋友,我有盼头。”
“嘶~!”听她这么说,我倒抽一口凉气。
胡倩的描述,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婆婆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说是在南宋时,临安城里有一座寺庙求子特别的灵。
实则是一伙心术不正的僧人,趁女子上香拜佛,运用邪术“割走”她们的一部分命魂,藏纳于瓷瓶之中,以为施法之用。
女子回家后,就会抓心挠肝的想回庙里。
而僧
人们就趁此契机,将其淫辱,使其受孕。
这女人之后也就成了该寺庙忠实的“信徒”,不但瞒着家人经常跑到庙里鬼混,而且将家中的钱财源源不断的送到庙中以为香火钱。
很多家庭也因此致贫,破败。
直到一个道士识破了此局,联合官府将这窝淫僧一网打尽。
案破之日,有上百名一心向佛,性情高洁,不让丈夫碰的女居士们,都上吊自杀了。
我擦!眼下的情况,虽然跟这件事不一样,但也有类似之处。
这俩姑娘可不是“共享”那么简单,而是“分割”!
她们应该是“割走”了我的一部分命魂,顶替了自己原来的魂位。
这比“共享”更麻烦。
命魂是一个整体,被割走的部分会受到主体强烈的“吸引”,试图重新粘合在一起,所以她们才会有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原本我以为把她们送回学校,大家暂时分开,停止了“共享”,就能让她们脑子清醒点,减轻“症状”。
即使没有彻底的找回“自我”,最起码不至于胡思乱想了。
但我还是把问题给想简单了。
我立刻拉住胡倩的胳膊,咬破手指,在她手臂上写下了一道符咒,想把她身体里我的“东西”给逼出来。
但事实证明,根本无效!
我被她割走的那部分命魂,死死的“焊”在她的魂位上了!
这特么明显是有高人“加工”过的!
谁呢?难道是那个“漂亮姐姐”?
一时间,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和
杜泽打架时,搭在我肩膀上的那一双冰凉的小手。
哭嫁鬼!
她到底想干啥?
照眼下的态势发展,就算我把胡倩的命魂召回来也没用,根本回不到她体内了。
因为一个魂位,不可能藏两个人的命魂。
一时间,我又想起了胡倩命魂跟我分别时说的话:这辈子无缘了,下辈子让我早点找到她。
这似乎是一种强烈的暗示:暗示着眼下不可逆转的局。
胡倩的命魂,应该已经回归祖坟,不复存在了。
我的心咚咚直跳,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的傻姑娘。
她真人就在我面前,但已经不可能再恢复一个完整的“自己”了。
难不成说,她这辈子,就要按照我的“部分命运”继续活下去吗?
我无法想象!
见我错愕震惊的样子,胡倩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撅着嘴,欲言又止。
“其实,”她喃喃道:“我挺嫉妒冯可可的,她长得漂亮,个子高,学习又好,而且,我也能看出来她喜欢你。前天回宿舍,她一小时内就四次提到了你,女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她肯定喜欢你!其实,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对你也挺有感觉的,但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我。”
“但是!”胡倩眼圈泛红,委屈的语气中透着坚决:“你已经选择我了,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她缓了缓,继续说:“在代州的饭店里,我让你先别说破咱俩的关系,是因为当时的她正处于极度的恐惧中,我
不想打击她,也不想难为她,她想拉你,就让她拉下吧。但没想到,她越来越过分,一直拉住你的手不放!从代州回来的路上,有段时间,我都想扑过去掐死她!”
“可是,”胡倩的神态又伤感了起来,轻叹道:“进了警局后,我才明白,其实她的处境跟我一样,也是离不开你,而且她不知道咱俩已经好了,很多事怨不得她。于是我就想,如果咱们三人在一起,其实也没啥,特别是从警局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