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结果等了一刻钟,才见崔珏跟死人似的一动不动漂到水面。陈皎暗叫不好,顾不得周身的疼痛,赶忙游过去把他往岸边拖。起来暂且还吃得消。
那家伙脸色青白,应是被呛了水。河里有浮力,他又跟死狗似的,她拖拽好不容易把冤大头拽上岸,陈皎连忙施救。发现他口鼻有泥沙,赶紧清理,
又头低俯卧,迅速拍打其背部,让气管里的水倒出来。这样折腾了一番,那厮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呼吸啊!
陈皎不禁有些心急,她无措地看着像水鬼一样的男人,这是要逼她做人工你若再不醒来,我可就要亲上了啊!"
陈皎连连拍他的脸,想到上次亲他就跟见鬼似的表情,骂骂咧咧道:“崔文允,
崔珏还是没有反应。
陈皎又硬着头皮倒水,再重复先前的举动把他折腾了一番。结果还是不行。
她只得掰开他的嘴,要俯身做人工呼吸时,那厮忽地呛咳起来,还算有点出息。
她赶忙把他侧身拍背,让其顺利咳水。
崔珏痛苦地呛咳了好几声,神智才逐渐清醒。
方才被河水浸泡,皮肤白得吓人,好似死人一般不带丝毫血色。灼热的阳光极其刺眼目,他难受地闭了闭,呼吸渐渐平稳。见他缓过劲来,陈皎松了口气。
不少。
眼下是正午时分,太阳毒辣,对于泡过水的人来说刚好合适,浑身都暖和从阴间过渡到阳间。
崔珏一点点还阳,他有气无力瘫在鹅卵石上,默默感受阳光的抚慰,好似嘴唇动了动,他弱声道:“陈九娘,你踹那一脚,差点把我送到了阎王殿。陈皎坐在一旁,埋汰道:“你一大老爷儿们还怕水?”崔珏露出无语的表情,“我恐高。”
陈皎:“..
...."
那厮摆烂地舒展身躯,手长脚长的,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陈皎戳了戳他的胸膛,催促道:“赶紧起来,万一山匪追来了,又得跳河。崔珏:“
....."
那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是一头牛马,只想找淮安王报工伤。照陈九娘这么个玩儿法,他的小命迟早得被她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