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所以还是要钓鱼执法,等他们全跳出来之后,再一口气除掉。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做的办法,在最好的情况下,是不会不影响韩盈和她手下女官的。
韩盈很快想明白这点,不知道是因为案几上的火焰,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她觉得自己因为赶路而变得僵硬的四肢,都开始被暖意包裹起来,连带着不属于身体的部分,仿佛也被什么填满了。
这很舒适,舒适的想让人放松的靠在凭几上,不再犯愁面前的一切风雨。
有人愿意放弃自己一部分利益,替她挡掉那些危险,这怎么能不让人觉着温暖,放松呢?
从卫青说完这话开始,韩盈的目光就没有离开,两人的视线交接着,良久,她叹道:
将军这办法,竟不知道让我该怎么开口了。?()_[(()”
“因我而起之事,如何再让你为难?”
天寒地冻,菜久放就会变凉,葛胜准备的是暖锅,也就是每道菜下面都有一个小平炉,之前韩盈还没来时,都封上了风口,刚刚亲卫打开了它,让氧气得以进入,木炭开始充分燃烧,连上方的食物也开始重新炙烤起来,这让菜肴中的煎鱼发出轻微的,被油煎而产生的滋拉声。
这声音提醒了卫青,他伸手在斝上感受下温度,确定酒已温的很热后,用勺子舀进了觥杯中,一边递给韩盈,一边道:
“也是我疏忽,若是等回去你大婚的时候再送些厚礼,那便没这些事情了。”
“不一定。”
韩盈接过觥杯,微饮,随即又摇了摇头道:
“将军也应该能猜到这些人是谁,今日之事不成,明日也还是会动手的
() ,此次反倒是你我更为幸运,提前发现,不然,等日后交际更多,有些地方真解释不清楚,那才麻烦。”
卫青放回酒勺的动作顿了顿。
其实,今日就算公孙敖不给他扯话,他也是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毕竟他身上也不是没有更加难听的谣言,只是过往他都没有当回事儿,更没有放在心上,一时间忘了而已。
而今回忆起来这些旧事,再想想公孙敖说的话,卫青就明白,这些人只要想,肯定会瞅准时机,再次造谣,而他们是根本防不住的。
天长日久,总会有松懈的时候,到那时……
卫青不免多了些许愤怒:“一群小人,苍天竟留此等杂碎存世,当真是可恨!”
“无外乎有利可图罢了。”
韩盈并不想接受卫青的办法,正如她说的那样,躲得了这一次,躲不了下一次,总得做点什么,让世人知道这种事情对她,对女官无用。
组织着语言,韩盈试探着开口道:“若是能除了这些宵小,震慑住其余人等,日后基本上就不会有人敢这么做了。”
“喔?”
卫青收敛了情绪:“你有办法处理此事?”
“是有。”韩盈有些迟疑:“只是……算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意,于将军您也有些不好。”
这是什么办法?
卫青有些疑惑:“说来听听?”
“无外乎在所有人都指责这种无关国法的罪状时,提前把此罪做实,再去向陛下请罪,等幕后之人出手,除了他们,再提如何立法修律,杜绝此事罢了。”
韩盈说完,停顿了片刻,又补充道:
“于山阳郡时,我身边并不缺情人,无外乎来长安时间太短,未曾备上,方才会受此影响,让旁人觉着我与将军若有首尾,必不一般,可等我回去备上十七八个,那这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罢了,就是将军会受些污名,毕竟……我可不是窈窕淑女。”
卫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总算明白了韩盈的意思。
一些更加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卫青双唇瞬间抿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少有强硬的拒绝道:
“不可!”
韩盈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他不同意这戏还怎么演?卫青过往对自己的名誉也没那么在意啊?她以前还听到过有人恶意诋毁他们姐弟两个一同侍奉皇帝的话呢,也没见他出来处理过,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尽力稳住焦急的心态,韩盈放缓语气,温和的询问:“将军是觉着于您……”
“不是我,是你!”
卫青直接打断了韩盈的询问,还未饮酒,他的面孔就已经开始变得泛红,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将自己置于何等险地?”
嗯?
韩盈怔了怔,她不太确定卫青表达的意思,试探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不过是多备一些骂名,再‘得罪
’将军,短时间受些排挤罢了。”
“你——”
韩盈不这么说,卫青还没有那么生气,可听她如此单纯的言论,他反而更气起来,甚至还直接拿手拍了一下案几:
“你是真不知!这样做,遭遇的根本不止这些,是,是……你……唉!”
那太过于糟糕,面对身为女性的韩盈,卫青两度未曾开口直言,气的甚至开始叹气,好一会儿,才收拾起来突然起来的情绪,看对方还是不曾改变意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