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不由捏紧手,朱福宁于此时起身道:“张大人想革新,不知是怎么样一个打算?”
“公主。“张居正对朱福宁问出此问,起身唤一声,事未成更不应该提。“我问的是张大人接下来的目标。又不是具体的法子。"朱福宁都提醒张居正不可再提,又怎么会再细论。入内阁后的张居正想怎么样,她问的是这个。“臣方才已经答了,位极人臣。”入内阁只是开始,绝不是结束,不会有人认为进到内阁可以不用奋斗,自然而然就能成为权势最高的那个人吧。朱福宁笑道:“这可不容易,你的先生徐阶多少年了,一直想当首辅,直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次辅。”
张居正也露出笑容道:"臣知道。”
看着朱福宁负手而立,长叹一声道:“凡事想做成不容易。总要去做,不做成不了,做了,成与不成,至少都不会后悔。”听到这话,张居正是认可的,也正是因为认可,也不禁旧话重提道:“臣有一言。”
朱福宁听着转过头道:“有话不防直说,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张居正垂眸道:“裕王是公主的兄长,将来……公主该给裕王留些颜面,不必太过咄咄逼人。”
一听这话,朱福宁不乐意道:“怎么是我咄咄逼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所谓的赏花宴到底赏的是什么?但凡没有我前面的敲打,他们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你是当真不知?”
言及于此,张居正一时间不敢作声。
而朱福宁危险的看向张居正道:“张大人,将来这天下若是在他的手里,他连我父皇的皮毛都比不上。”
未尽之言,张居正方才说了,朱福宁不介意也提一提。张居正又不作声了,朱福宁冷哼一声,瞬间不高兴了。别管裕王是个怎么样上不了台面的人,他是嘉靖唯一的儿子,因为这个唯一,因此天然有无数的人站在裕王的身后,为裕王出谋划策。毕竞,裕王蠢对于想要大权在握的人来说绝对是好事。宴会上的朱福宁对于张居正帮裕王说话不满,现在何尝不是同样的不满。“张大人请吧。“朱福宁下逐客令,让张居正走人。额,裕王府上好像惹怒朱福宁的人也是他,而现在他又再次让朱福宁不高兴,张居正不能说不明白关键所在,却也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