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粥和戚风蛋糕都从保温盒里拿了出来,叮嘱他着要尽快吃掉,姜妩再也没有别的理由继续赖着不走了。
她站起身,凝着靳左眼底的冷漠,淡淡道:
“那总裁您好好休养,轮胎我会替您照顾的……我先回去了。”
“恩。”
靳左避开她审视的目光,冷冷应了声,用指腹搓了灭了烟头,丢在了烟灰缸中。
见姜妩站在原地,用欲言又止的目光一直凝视着他,他心下一跳,忘记伪装淡漠,出声问道:
“你还有事?”
“没事……只是想说,请少抽些烟吧。”
说罢,姜妩扭身就走,她的背影里透着一丝落寞,无声地离开了病房。
等到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靳左才颓然靠进沙发,阖着眼睛,眉心中是揉
碎了的痛苦。
郑谟言啃着西瓜从套房里间走了出来,看了看靳左,吐出一手心西瓜子,讪笑道:
“没想到你还有自虐倾向?何苦来哉?”
“我们本就不该开始……”
郑谟言哈哈一笑,抛了手里的瓜皮,嘲讽道:
“你想什么美事呢,谁跟你开始了?从头到尾,就算是名义上,她也是我的女友吧?”
靳左懒得理他,径自偏过头去。
郑谟言捡起桌案上的戚风,不客气的大口送进嘴里,囫囵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她的安危,想把她远远推开,至少是你查出幕后推手之前吧,现在无论是你我,还是藏着暗处的敌人,都知道一件事,就是姜妩是你的软肋!所有针对你的事,几乎都是从她地方切的口子,不得不
说,很阴毒啊~”
靳左抒出一口浊气,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曾是那么睥睨天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对于这个软肋,真的让他很无措。
他也想过24小时派人保护她,或者干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货轮这一番生死较量,他真的怕了……
“不过你就这么不理她也不行啊,毕竟你们还在一个公司,你还是她经纪人。”
郑谟言笑了笑,也替自己打起了主意。
“你想说什么?”
靳左看了他这副贼像,就知没安好心。
“哎——”
郑谟言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抬手表示很无奈,勾起一抹笑意道:
“那我就委屈委屈,送佛送到西,帮你娶了她吧!做了郑氏影业的儿媳妇,我不相信,还有人再敢动她~”
靳左冷冷给了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咳,那未婚妻?老板啊,让我过了我老爸那一关吧,没有信用卡的日子,生不如死呐!我保证,只要她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等待一切平安,我放她自由!”
“……”
靳左眉头深索着,像是真的再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郑谟言一看有门,马上添了一把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你看呐,我家虽然不如你家,可也是一等一的豪门贵族,我家就我一个儿子,当了我家准儿媳,荷枪实弹的保镖队,我也给她弄来一支,再说加之你如此绝情的助攻表演,想必这软肋,以后不会让人拿捏了。”
靳左摆了摆手,不纠结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荷枪实
弹的保镖?就是金三角退下来的雇佣兵,他都能顶着天大的风险,给她弄了来。
理智告诉他,这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在他对抗未知敌人的道路上,他确实需要一个强大的家族势力,去保护姜妩。
他眼底是浓重的墨色,声音干涩艰难:
“她说过,她在等姜宋醒来。”
“我也说过,一切都由她自己选择。”
郑谟言心中苦笑,若每个人都拘泥过去的回忆,放弃现有的幸福,那是懦夫的行径。
他跟姜宋没有交情,只要有一天,姜妩眼底会有他郑谟言的影子,那他也绝不会是怂包软蛋,被兄弟道义的枷锁,束缚住了自己的感情。
得到了靳左的默许,郑谟言掏出手机,给老爹发去了一条信息:
晚上求婚,请烧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