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活下去的本能,靳左把那个吐得浑身都是女人,扛进了卫生间。
单手打开浴缸上的花洒,在浴缸水满之前,他把女人暂时放在了洗手台上——
一塌糊涂的裙子,被他顺手丢在了洗衣篓中,且也按下了洗衣服务的按铃,十分钟后,服务员会上门来收走脏衣服。
剥去裙子的她,身上只有一件聚拢抹胸,还有一条与性感全然没有关系的卡通内裤。
如墨的长发飘散开
,沾染水汽的镜子开始朦胧模糊……
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触碰底线了。
靳左强迫自己别开目光,不落在她身上裸露的任何一个部位,只等着浴缸水满,将人丢进去后他便要离开套房。
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场景太过于熟悉,好像再哪里见过?
且不只一次。
……
不仅靳左有疑,姜妩又何尝不是?
手腕上的玫瑰金镯子磕碰再大理石的台面上,发出清脆
的声音,把她的理智从混沌边缘拉回来一些。
好奇怪。
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充满雾气的浴室,哗哗下落的水声萦绕在耳边,还有心悸燥意,最重要的,是站在一切暧昧水汽中的那个男人……
他?
他到底是谁?
缓缓伸出手,想把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扣到耳朵后去,这样好腾出视线来,好好再看看他的模样,在记忆中寻找这一份熟悉的场景,到底,是
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曾经出现在她的梦中呢?
她的意图简单,只是动作跟不上。
动作缓慢,被顿挫拉长,落在靳左眼中,却成了魅惑十足的邀请。
喉结滑动,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忍耐欲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洗个热水澡,你的药劲儿就能消了。”
扭头看着浴缸的水慢了,他伸手按下了花洒龙头,让浴室重归安静,只有滴答的水声像击在鼓面上的捶子,令
人心旌摇曳。
低声丢下这一句,他拉开浴室的门打算离开。
“别走——”
姜妩匆匆出声唤他。
她还没把他认出来呢,他怎么就走了?
挣扎着从洗漱台上跳了下来,只是她的脚步发软根本站不住,整个人往后仰倒了去。
靳左眼疾手快,立刻攥上她的手腕,将人堪堪拉住。
只是自己也脚底一打滑,重心全失,搂着怀中人齐齐摔进了浴缸中,溅起了一池子温热的水花儿。